极阴之体-第9章 铁阴震龙虎,孤影跪寒风 new
pornhun
1 月前

“桑姨,您回来了?” 绣春楼后院,黄昏光打在雕花窗格上,雨烟正替红绡收拾衣物,一见桑若兰进门,立刻迎了上来。 “阿瑶呢?”桑若兰的声音不似平日冷静,一进门就急问。 雨烟愣了一下:“她……她不在楼里啊。” 桑若兰眉头微蹙:“怎么会不在?” 雨烟压低声音:“她不是踢了沈老爷……,听说把命根子都踢废了。昨天芙蓉就让人把她送去沈府赔罪了,说是要住半个月。” “赔罪?” 桑若兰声音冷了三分,目光一扫四周,已隐含杀意。 “这芙蓉就这么同意了?她是疯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雨烟一怔,小声道:“她说是证据确凿……也说您不在,不好拦。” 桑若兰冷笑一声,衣袍一拂:“糊涂!沈家什么人?阿瑶才十二岁,她让她去赔罪?!” 她转身便走:“备车,送我去沈府。” “桑姨,您一个人去?” 桑若兰头也不回:“大不了我陪他沈家老爷睡一夜,把阿瑶换回来。” 雨烟惊得张口结舌,却不敢再拦。 她第一次见桑姨不遮杀气,不避身份,只当众说出这种话。 香车马蹄,尘土翻飞。 沈府门前,桑若兰刚踏出车轿,便有守门仆人匆匆迎上来,神情惊慌: 沈府前院,丫鬟家丁东奔西走,惊叫未歇。 一个灰袍老者正指挥家丁封锁内院,神色慌乱。 “你是管家?”一道清冷女声从马车外传来。 那人一抬头,只见一名白衣女子立于门前,披发玉颜,眼若冰锋。 “我乃铁阴教主,桑若兰。” “昨晚,有个名叫阿瑶的小姑娘,被你们沈家接来。我来接她。” 管家一愣,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阿瑶?你说的是……昨晚那个从青楼送来的姑娘?” 他冷哼一声,声音陡然提高: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们算账!” “你知道那小贱人干了什么?” “她是妖女!她吸干了我们家二公子!今日清晨,就被龙虎山法师带走祭天了!” 桑若兰脸色倏地一沉,冷声吐字: “你说什么?” “她才十二岁,一个连采补法都未学全的孩子,你敢污她是妖女?” 管家反唇相讥,语气愈发嚣张: “不是她是谁?昨晚除了她没人接近二公子!” “她能打、能咬、能装可怜,骨子里就是个邪种!你们绣春楼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妖女!” “你是铁阴教的又如何?在我沈家,别太嚣张——” 话音未落,桑若兰一步踏前,身形未动,手已探出。 “咔!” 管家脖颈被死死掐住,整个人竟被一只素白的手生生提离了地面! 他双脚乱蹬,眼珠暴突,面色由红转青。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桑若兰面如寒霜,声音如铁锥嵌骨: “我与沈家无冤无仇,杀你儿子做甚?” “那姑娘若出半点事,我不管你请了什么龙虎山,我、铁阴教主桑若兰,今日——便一人踏平你沈家满门!” 管家面皮扭曲,呼吸困难,拼命挣扎,终于发出破锣似的哀嚎: “放……放我下来,我这就通报——!” 桑若兰冷冷松手,灰袍老管家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内堂之上,香炉熏得雾气缭绕。 沈老爷身披狐裘,半倚半坐,脸色憔悴。袍角下,腹下处高高垫起,若非熟人,定不知是何古怪。 桑若兰踏入堂中,目光一扫,眉梢轻挑—— “看样子,根‘踢断’的事情……倒是真的。” 沈老爷脸色阴沉,却并未遮掩,只是冷哼: “教主光驾,倒也该先行礼再谈事。” 桑若兰懒得寒暄,一屁股坐入主位侧旁椅中,白袍未展,气势先落三分。 她冷冷开口: “少废话。阿瑶呢?” 沈老爷微一挑眉,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 “哦?铁阴教主亲自上门来要人,看来这姑娘来历不小。” “那不如咱们——好好算算账?” “算账?”桑若兰冷笑,“谁和你算账?” “我今日来,只问你一件事:阿瑶,人,你给,还是不给?” 沈老爷眼神微沉,双手撑着扶手,一字一顿道: “不给?” “我这身子,被你们楼里那小贱人一脚踹废,如今敷药敷得连起夜都不能,你一句不给我算账,就想把人带走?” “还有我二儿子——堂堂沈家二公子,被吸干至死,你一句不给解释就想一走了之?” “在我眼里,你们绣春楼上下,个个都不是人!都是妖女!” 桑若兰一听这话,气得几乎当场起身。 她咬牙怒笑,整个人几乎压不住浑身颤抖的气劲: “妖女?” “她才十二岁,阴窍未开、未学采术,连调息都未通——你告诉我,她拿什么吸你儿子?” “你有什么证据?” “你见过绣春楼有人采人采到死人的吗?我们教规是什么,你配知道?” 沈老爷冷冷反驳: “哼,除了她,还有谁?” “她浑身邪气,被打了都不出伤,她不是妖怪,谁是妖怪?” 桑若兰眼神骤冷: “你说什么?” “你还、打、了、她?” 这一瞬,空气像被压平的火药桶。 堂上杀气陡升,空气几乎要凝结。 沈老爷望着眼前这个素衣如雪的女人,嗓音略带发虚,却仍倔强地喊道: “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沈家朝中可是有人,你要动手杀我?” 桑若兰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骨节发白,却忽然——松开了。 她冷冷地笑了,目光轻蔑: “你还真是个——傻逼。” 她慢慢靠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句句扎心: “你要真以为你儿子,是我徒弟吸死的……” “那你儿子,这辈子都别想伸冤了。” 沈老爷怔住。 桑若兰眯着眼看着他,像看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死尸: “你是不是想强上她?被人家踢断了,恼羞成怒?”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你都拿不下的姑娘,你儿子就能上的了?你儿子会功夫么?” 这几句话如刀斩脑壳,沈老爷气得脸色发青,却隐隐动摇了几分。 “可……可昨晚整个府里都没人进出……” “那女孩一直在我们院里,不是她还能是谁?” 桑若兰不耐地冷笑: “我现在没心情查案。” “你快、点、带我,把阿瑶追回来。” “不然……” 她忽然逼近一步,声音陡然冰寒如刃: “我今天就能吸干你。” 沈老爷心里发毛,嘴硬到底: “那我阳根被踢断的事怎么算?你可得给个交代!” 桑若兰眼中寒光乍现,反倒笑了: “你想怎么办?” “让我赔你一晚?” 她轻轻一挑眉,语调反倒慵懒了几分: “还是你来踢我,踢到爽,我奉陪!” 这一句话,带着极度的讽刺与压迫。 整座堂前,只剩下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那可怜得像被火烧的下身——痛。 沈老爷坐在那,目光已不再正经。 他的眼神在桑若兰身上慢慢游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那腰身,那双腿,那冷艳逼人的面容,就连说狠话时胸口微微起伏的样子,那双巨乳的微微晃动简直都让他心里起了火。 他舔了舔嘴角,试探着换了个语气: “教主既然说了,那也不好推辞。让我踢十下,就算平了这码事~” 话没说完,桑若兰眼神一横,像刀一样扫过来。内心十分厌恶:“一个老色鬼!” 她缓缓往前一步,站得比桌前还近了一分,下盘微沉,双手,下盘向前一挺。 “不是踢断你命根子么,给你机会,踢我命根子,这样咱两就两清。” 她目光冷如霜,语气却带着一种轻蔑的嘲讽: “踢也好、掐也罢,我不躲不闪。” “你随便踢,我但凡叫一下,我跟你姓。” 沈老爷眼神越来越不正。 他盯着桑若兰,一副笑里藏火的样子,嘴角挂着油腻的笑意:“哎呀,这——这身条——哎呀——教主既然说要我踢……那我还真不客气了。” “真他么是个老色鬼!”桑若兰内心暗骂。 此时她站在堂中,白衣如霜,目光清冷。 “那你踢吧。” 她再度分开双腿,沉下身形,薄入禅纱的裙摆勾勒出下盘三角的线条,隐约映射出那一抹浅浅的缝隙,但女人气息稳如山岳,语气淡漠得像在谈价: “踢一脚,就当我还你一夜。” “踢完了,赶紧带我去找人。” 沈老爷色眯眯的眼神愣了一下,视线一直不离目标,女人的下阴的线条展露极大的满足了这个老色鬼的欲望,心中暗骂一句“贱得有趣,竟然找虐?”,竟真的站起身来。 他眼神下滑,盯着那女子挺拔的身形,突出的耻骨,脚步前移,动作像试探,又像带着几分卑劣的满足。 他抬腿,没敢发力,对着女人的正中,试着踢了第一脚—— “嗨——” 一开始,是软的。 他觉得触脚那处阴口绵绵滑滑,有种皮肤接触的温润柔腻,心中竟泛起一阵说不出的异样快感。 可下一瞬—— “咔!” 仿佛一脚踢在寒铁玄金之上! 那片原本柔软之地,竟瞬间如铁壁般反震而回,一股透骨的震颤自脚骨直传小腿,他“哎呀”一声踉跄半步,脸色变了。 “这……这不对啊?踢错了?” 沈老爷本想趁着报仇,偷偷吃点香艳的便宜,第一脚踢中时那温腻触感让他心头暗喜,他以为真的轻易了突破了双唇之间的禁区,甚至想用脚在穴内搅动一番,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淫笑。 然而,笑意未散,脚骨便被“铁门”反震! 他不死心,再踢第二脚、第三脚,想找到刚才那种“柔中带韧”的感觉。 但每一脚都像踢在一块灌了寒气的玄铁之上,脚骨发麻、腿筋震痛! “砰!砰!砰——” 踢到第五下,他已出汗; 第七下,他开始发虚; 第十下,他脚跟已震得发红,整条小腿在哆嗦,整个人像是踢了十口棺材。 而桑若兰,自始至终,一动未动。 她站在那里,雪衣不动、发丝不乱,姿态不偏不倚,仿佛整个堂室的中心轴线,都围着她静止了。 十脚过去,她连重心都未晃一寸。 沈老爷气喘吁吁,满额冷汗,而她连呼吸都未乱分毫。 她的裙摆仍平整垂落,不沾尘土; 她的眼神从头至尾没有眨过一下,就像在看一个失控的小丑在舞台上翻滚—— 她微低头,缓缓拍了拍自己的衣角,恢复了藐视一切般的从容: “行了,踢你也踢完了。” “面子也给你了。” 她语气一转,锋芒逼出: “现在,带我去追阿瑶。” 沈老爷咬牙切齿,脸色青白交错,眼里还残留着不甘。 他心里无比窝火:踢了十脚,连一丝软意都没占到,腿快断了,手也麻了,色没得沾,仇也没报,反倒像在跪地求教主打靶练腿功。 可偏偏他还不能不服。 他讪讪转身,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挥手:“管家——叫马车!” 声音里满是怒气,却又低到尘埃里。 “快,去追龙虎山那几个带人的……晚了可就追不上了。” 他知道,若是再耽误一刻,这位站在堂中的铁阴教主真的敢一掌把他这沈府震塌三层。 而身后,桑若兰抬眸看了看外头的阳光,静静自语一句: “你可千万别走远了……阿瑶。” 就这样紧赶慢赶走了半宿,到了龙虎山,天色已亮。 龙虎山山门之外,灰尘未散,车马刚刚止住。 桑若兰下车那一刻,脸色苍白,双目却如寒星般冷冽。 一夜奔波,她未歇片刻,连沈老爷屌伤未愈,都被她生拉硬拽赶了一宿的路。 沈老爷一瘸一拐,强撑着走到山门,看门人见礼: “几位可是有事?” 沈老爷强笑着上前一步: “昨日我家将一位姑娘……误交予贵派法师除妖,结果啊,是个误会。” 他偷偷一指身后的白衣女子,低声补一句: “这位夫人愿意出银子赎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还未等看门人回话,一道声音从道院深处飘来: “误会?” 说话之人鹤发童颜,灰袍不染尘土,双袖鼓风。 龙虎山现任“大法师”——武若虚,缓缓而出。 他目光一扫,看见桑若兰,眼神一凛,语气顿显轻蔑: “此女虽衣着寻常,然气息浊重,一看便是风尘场中之人。” “我龙虎山向来接善事,此番前来——可是要请我山中净身赎魂?” 桑若兰不言,只是盯着他,一步不让。 “昨天,你们从京中带走一个女孩,说是要祭天除妖。” “我不跟你废话,也不抢人。” “你说个数,姑娘在哪,我出银子,把她带走。” 武若虚却摆了摆袖子,声调更高一分: “施主口气倒是不小!” “那小姑娘阴气极重,七窍俱浊,必为大妖转世——我龙虎山乃正道中流柱,岂能为银两动摇天道?” “沈老爷已重金交付,求我山中设坛诛妖,如今岂能中途而废?” 这番话,句句冠冕堂皇,句句避重就轻。 桑若兰听到此处,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隐隐发抖的压怒: “你别他妈装了。” “你说句实话,你把人——卖——到——哪——了?” 武若虚一怔。 他没想到这女人不仅不是普通护徒之人,还像是“知内情”的道上角色。 他眼神微变,却仍不肯松口,只能更硬往下编: “此事已结,道坛设下三日诛妖阵,昨日便已开始封气入法。” “若中途开坛放妖,天地不容。” 这时,沈老爷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急得满头是汗,连连挤眉弄眼: “大法师……给她就是了,快给她,人家真不好惹。” “快给她吧,误会一场……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他一个劲朝武若虚递眼色,小声嘀咕: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山风一吹,松涛如怒。 桑若兰眼中血丝密布,红得像是从泪中灌出杀意。 她的手,一直没有抬起。 可现在,终于动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交人,还是不交?” 她声音发冷,每个字像刀从齿缝里蹭出。 武若虚仍摆着那副“正气道貌”,抬手作揖: “女施主莫怒,我龙虎山除妖卫道,乃为天下苍生。” “你这般动怒,莫非真要与妖为伍?” 他目光骤厉,气沉丹田,右掌一翻,竟当场结印: “你身上妖气沉重,不若让我为你——净化一番!” 净化? 放你娘的狗屁。 桑若兰再不忍,双眸骤亮,一声冷喝从喉间炸出: “龙虎山若不交人——” “今日,我就一人,踏平你这假道之巢!” 她双袖一拂,身形暴起,脚下一踏石板,竟轰然碎裂! “铁阴·天极拳!” 她一步踏前,拳势如风雷掣空,袖摆未展,真气已至。 武若虚还未应变,只觉眼前雪影一闪,一股阴冷之劲直袭胸骨! 他骇然大叫:“你敢——” 砰! 拳未至,气先碎——龙虎山掌教当场吐血飞出三丈,撞塌山门左侧石柱! 门前弟子惊声乱叫,数人拔剑冲出,但尚未近身,桑若兰身形再动,连环三掌扫开十步之敌! 她的拳不是阳刚霸烈,而是阴沉彻骨,如夜潮拍岸,一浪更胜一浪! 龙虎山人一片惊乱。 沈老爷吓得蹲在地上捂着头,嘴里只剩一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而山门下,桑若兰缓缓收拳,一步步逼向武若虚。 她白衣上未沾一丝尘,但脚下已踏出满地裂痕。 武若虚跌退数步,脸色惨白,心口一阵剧痛未歇。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拳意——不刚不柔,亦拳亦香,明明无声,却有香气扑鼻。 那香气,冷冽中带着温润,像寒玉沉香,又似绣春楼中极致调制的合欢香,只闻一息,便让他心神恍惚半刻。 桑若兰步步逼近,未再急攻,只是微侧身形,站于山风之中。 她双目轻抬,唇边浮起一点讥笑,如山中清艳未染红尘的仙子,却步步带着杀意的香。 “武大法师,你这龙虎山——是靠嘴斗法么?” 她不再说话,抬手一探,指影如燕。 武若虚急提护身印,尚未完成,整个人却仿佛被无形的阴流笼罩,指尚未触身,体内气海已乱。 “你——” 他刚欲怒斥,突觉身下一软,整条右腿剧烈颤抖,仿佛被什么寒气直接锁住关节! “怎么回事……我、我身体……不听使唤了?” 他强提内劲,却见那女子衣袍翻飞,竟然从他侧腰一拂而过,袖边微带香气,贴在他耳侧吐出一句—— “铁阴·摄魂手。” 她身法婉转如花枝摇曳,却偏偏在他视线转不过来时,真气破体入魂,香术穿脉袭心! 武若虚骇然惊觉,不是对方快,而是他全身的反应变慢了! 他的眼中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惊恐与羞辱—— 这不是拳法,这是媚术,这是入体夺魂的极阴杀招! 下一瞬,桑若兰身形如电,已跃至他身前,香气荡漾,素掌一抬,不是劈杀,而是—— “啪啪啪啪!” 五连掌,尽数扇在武若虚的脸上! 左右开弓,掌风不重,却带着极阴真气,一掌一掌,不伤筋骨,只夺气海、断血脉! “快点把我徒弟交出来!” 最后一掌落下,武若虚跪地呕血,香气尚未散尽,整个人如中迷魂,被逼入地三丈。 血染道袍,香气未散,面目全非。 他一声狂吼: “龙虎山护法何在?!还不快来护法——!” 山门轰然震动,四道身影从道院两侧破风而出,刀、枪、剑、锤,各持重兵。 四人脚步一致,气机连环,杀气中带着儒道气场,一现身便震慑满场。 “妖女何人?竟敢在龙虎山撒野!” 这四人便是龙虎山四大护法,武若有,武若灵,武若精,武若强。 “我武若有在此,定将你剖腹碎骨,为掌教报仇!” 龙虎山大护法武若有一步踏出,身躯如铁塔,黑袍飞扬,铁刀横于身前。 “区区女流,也敢来龙虎山放肆?” 他话音刚落,双手提刀,足下一踏! “龙虎斩·开山势!” 一道刀光横斩,如破岩裂石,寒光十丈,携风破声,直奔桑若兰腰腹。 门下弟子纷纷惊呼:“这可是掌门传下的开山杀招!她挡不住的!”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场战斗会血溅三尺时—— 桑若兰,动都没动。 她甚至连手都没抬,只是眼神微挑,像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就这?” 刀光已至,她竟然没有闪避! 众人屏息之间,只见她右手缓缓探出,两指并拢——如兰指绽雪—— “咔。” 竟——硬生生用两指,夹住了那口长刀! 刀锋撞指,火花迸现,空气中荡出震耳轰鸣! 武若有面色剧变,全身真气灌入臂膀,嘶吼着再压一寸! “喝——给我破!” 可那两根玉指,分毫未动。 不,确切说—— 她根本没用力。 她只是看着他,淡淡道: “你这一刀,斩妖不成,倒像在给我磨甲。” 话音落下,她中指轻轻一转。 “咔。” 武若有的虎口脱力,整口刀竟被她指间“卸”了出去,荡出半弧,飞斩入龙虎山门前石狮的脖颈——砰然嵌入一寸! 全场震惊。 桑若兰却似觉得没意思,轻拍指尖,语气冰冷: “若这就是你们龙虎山的护法水准?” “呀呀呀呸!好一个妖女!” 大刀尚未落地,长枪已响。 第二位护法——武若灵,枪尖一抖,携起半空风啸,横空而入。 他目光如刃,脸上仍挂着凛然正气之怒: “大哥,你先歇会。” “这个妖女——由我来收!” “妖女,我乃龙虎山二护法武若灵!吃我一枪!” 武若灵拎起那杆青金巨枪,踏地一声雷响,枪花一抖,砂石四溅。 他刚目睹亲兄长武若有的长刀,被女子一指夹断,此刻心中怒火翻涌,杀气直冲双眼。 “妖女!你能夹刀,未必能挡枪!” “我龙虎山神枪·破阴式,看你如何接!” 话音未落,一枪破风而出,枪身如龙,这一枪,如擎天之柱轰然砸下,力沉千斤,直刺桑若兰小腹下盘,出手即是杀招,直通女人下阴命门! 无留情! 这一枪,枪劲沉如铁钟,力逾千斤,是他毕生精修的绝命直刺,曾一枪贯穿三尺玄木、震碎六甲内劲。 他料定: “这一枪,她若硬接——必然皮开肉绽、穿阴破身!” 然而—— 桑若兰眼神未变,冷冷吐出三个字: “太慢了。” 一身白衣,未起褶皱。 枪出如龙,寒光破空! 武若灵怒吼着贯尽全力,一枪直刺女人下阴命门。可就在他以为得手的瞬间,那女子身影轻旋,竟然逆势起飞! 下一瞬,她玉足一点地面,整个人竟如一道雪影飘起,在枪锋即将刺中那一刻,轻轻踏于枪尖之上。 她脚尖轻点枪杆,身法轻盈,如燕掠长空、雪落松枝。 全场寂静。 武若灵脸色骤变: “什么?!” 这一枪他自信无破绽,哪知那女子轻功之诡,竟能以“贴身之躯”,立于致命之点? 他怒喝一声,准备横枪挑飞! 就在枪头未及收力的那一刻—— 她身在空中,双腿一岔,垂直落下,将那长枪置于自己腿间,竟用大腿夹住了他的枪身! “咔——” 不是撞击的声音,而是气机交汇的锁死之音。 武若灵脸色一沉,还没反应过来,长枪竟动弹不得! 他一愣,旋即大怒:“疯子!你疯了?这可是大铁枪!” 他怒啸一声,猛地双手后拉,劲由腰起,肩臂合抱,臂肌鼓张! “给我开——!!” 长枪一震,枪身“嗡”的一声颤鸣,发出如破空刃响的音浪! 桑若兰却双腿微合,整个人像山石一般钉在枪身之上,纹丝未动。 武若灵怒从心起,再提气—— 第二次暴力抽枪! 枪身剧震,地面灰尘飞扬,脸颊发红、筋脉暴突! 可长枪仍旧卡在女人大腿之间,一动不动! “什么鬼……怎么抽不出来?”他脑海中终于闪过第一道寒意。 第三次,他开始微微发抖了——但仍咬牙猛抽! “给我提!” 他双足陷入土中一寸,腰身死死锁住枪杆,要用腰身之力把夹枪的女人给提起来。 那枪头在女人阴下已经勒出一道印记,但是腿间的力量丝毫没有松动半分。 而他下盘几乎要被反震踉跄,可枪头连响都没响一声。 对面那女人,却在此刻,终于轻轻低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愤怒,不是警告,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 “你还要试几次?”的轻笑。 她眼尾微挑,唇角不屑,语气低柔,却像针扎入耳: “你自己的枪……你都拿不出来?” 这一句话,如同千斤巨锤,不击他的骨,而击他的脸。 武若灵满额冷汗,手心渗血,他感觉这不是武斗,是被当众嘲弄。 他还不死心,硬是咬牙吼出一句: “你他妈的——” 武若灵还在死命提枪。 脸色已然涨红,青筋暴起,气血翻腾如潮。 他的腰脊开始颤抖,掌心已被枪柄磨破皮肤,鲜血沿枪槽滴落,沾湿衣袍——可那枪身,依旧死死夹在那女子双腿之间,一动不动! 他不信! 他是龙虎山枪护法,苦修二十载,怎会输给一个女子的——腿! “我就不信了!给我起来——!!” 他最后一次咆哮,真气全力灌入枪身! 下一瞬。 他感觉枪动了。 但不是被他抽动,而是——自己被枪带着动了。 “什……么?!” 一股奇异的反挑之力,从枪身最末端一寸一寸反卷而来,如蛇爬脊椎、似铁索缠魂! 桑若兰,终于动了。 她那双白嫩修长的腿紧紧一合,真气如锁,一瞬间反向灌入枪骨核心。 她微微一转腰身,双腿一绞,枪杆瞬间化作鞭身,绕身旋转! “啪!!!” 武若灵整个人竟被自己手中大枪猛然牵引! 身形被长枪强行带离地面,腾空飞起,在半空画出一道抛物弧线,犹如一件破布袋子—— “咚!!!” 武若灵整个人像条被甩脱的鞭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夸张的弧线,重重砸在龙虎山道坛前的石台之上! 人没昏死,但已完全懵了。 场中鸦雀无声。 桑若兰缓缓松开了夹枪的大腿,理了理被枪头深深卡住下阴的勒痕,轻轻拍了拍裙摆,像是刚甩掉了一根不顺眼的草叶。 碎石崩飞,尘灰四起,惊得满场道徒神色惨变。 而桑若兰,脚尖一点,衣袍不扬,身形不乱,缓缓落地。 她白衣拂袖,如一片雪色轻云飘然归位,落在枪身断处。 她甚至懒得回头,只轻轻扫了一眼那倒在地上、喘气如牛的男人。 唇角缓缓勾起,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你叫武若灵?” “看来你的‘武器’——不灵了。” “妖女伤我两兄,今日定斩不饶!” 龙虎山第三护法——武若精,身形一闪而至,脚下无声,衣袍不动。 他没有怒骂,只有一声轻笑: “也好,我最擅斩花。” 桑若兰气还未缓:‘又来一个?!’ 唰! 一抹寒光闪现,剑未至,剑气先破三丈! 武若精瞬身贴近,一连七式快斩,快得如梦似幻—— “破衣式、斜云步、拂柳斩、寒枫落!” 剑光闪动之间,桑若兰衣角已被挑破,左肩白衣斜开,露出一抹雪肌。 男人剑光飞舞。 “妖女,我的剑,挑衣、斩骨,不沾血!” 银光一闪,又使出剑势三招! 第一招刺向小腹——桑若兰侧身避开。 第二招扫向肩颈——她微一屈膝,袍袖拂动。 第三招贴耳而过,剑风带起鬓边发丝微颤。 三招皆未中,却都逼得她身形闪动,未有还手。 其他护法纷纷眼亮: “她挡不住了!” 可武若精眼神沉稳,这才是他要的节奏。 他剑法本就不求一击致命,而在步步试探,消耗体力,破其轻功。 第四剑,剑锋贴体,从腰际横切! “哧——!” 桑若兰腰侧白衣破裂,露出如雪肌肤一线。 武若精眸中一亮。 第五、第六、第七剑,剑气连绵如雨,竟在她肩、背、腰各处划破衣衫—— 她犹如一朵在风雨中飘舞的花,身法依旧曼妙,然而——已身中数剑,衣破五寸。 她未言语,只冷冷盯着前方。 而武若精嘴角缓缓勾起: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下一瞬—— 武若精目光如鹰,盯住她略显凌乱的步伐。 前几剑,他削破她的衣肩、划断她的发丝——他知道她已经露出了疲态。 “再快一点,就能刺破她。” 他吸气一口,突然虚晃一剑,故意刺向她腰侧。 桑若兰一如既往地闪避,身形一折、一转。 就这刹那! 剑锋如电! 招式一变! 她身形应声而动,身子一旋,果然中计,露出咽喉一线空门! ——直刺咽喉! “破喉斩!” 这一剑快若惊雷,力沉三寸,剑锋已然—— 刺入了! 武若精嘴角一扬: “你……上钩了。” 这一剑不再留情,不再虚晃,是他最强的“封喉一刺”! 剑身笔直,劲气破风,直贯女子咽喉! “中了。” 剑尖已抵皮肤,剑锋透出喉前三分,再进一寸,就是穿喉之命! 周围弟子屏息,掌教武若虚眼中浮出一丝狰狞快意: “她死定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剑尖划破肌肤的触感,感觉到了柔腻之中一层滑阻。 “刺穿了!她的喉咙,已经被我割开了!” 他呼吸急促,嘴角缓缓露出冷笑: “妖女,就算你有两下子,我也要替天除妖!” 剑锋仍抵咽喉,他的手感到剑身传来的细微颤动——像是喉骨割裂时的回弹。 他没有抽剑,他要等,等她的喉管崩开、鲜血喷涌、头颅落地。 可—— 桑若兰没有动。 她站定了。 就站在那里,玉颈微仰,咽喉之处,被那柄剑正正抵住。 不退,不挡,不惊。 她没有躲了。 “她认输了?” “不,是她认命了。” 武若精眼中快意浮现,手指轻颤,准备缓缓收剑,以姿态留名: “你死于我剑下,足矣。” 可时间一息,两息,三息…… 那女子,依然站着。 呼吸,依然平稳。 她没有喷血,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她的嘴角,甚至缓缓挑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武若精瞳孔一缩,低头一看。 “咔——” 那柄刺入咽喉的剑—— 断了。 从剑尖处,寸寸断裂,裂纹蜿蜒向后,像被什么无形巨力从内部震碎! 而那喉咙—— 毫发无伤,连一滴血也没有。 她缓缓吐出一句话,带着轻蔑与冷静: “真无聊,你是在耍猴么?” 下一瞬,她反手一拨,断剑飞出,剑柄撞上武若精胸口! “砰——!” 他整个人横飞出去,撞碎两根石柱,跌在地上,喉头却传来一阵痉挛般的寒意。 那不是被斩断,而是被恐惧卡住了声带。 “武若精?也不怎么精嘛~” 武若强握着那柄几近门板大小的巨锤,双臂如铁柱,肌肉高鼓,血脉如虬。 眼见三个兄弟连败,他胸中怒火早已压不住,虎目圆睁,大吼震天: “你这妖女,身如铁布衫,莫非是练了金钟罩?” “哼,今天我武若强,必破你妖功,看你还怎么狂!!” 他一声狂啸,脚下猛踏,地砖碎裂,巨锤猛然轰出! 桑若兰此时白衣凌乱,香肩雪背半露,似仙非仙,似魔非魔。 她本想抬手用内力格挡,可余光一闪,发现那锤影竟虚不着力! “是虚招!” 她身形微闪,堪堪让开。 可下一瞬,锤风猛然翻转! 巨锤竟如活物般横扫而至,直砸她胸口,直接冲入女子凸起的乳间! “砰——!!” 一声闷响,震耳欲聋! 桑若兰胸口中锤,身形顿时被击退三步,白衣破开,前胸衣襟炸裂,漏出大片雪白,雪肤震颤! 她脚下划出两道痕迹,气血翻腾,脸色微红,一声闷哼。 “好小子……有点门道。” 场下一片大喜! 武若虚激动得几乎颤抖:“中了!她终于被打中了!” 三名护法也露出狂喜之色: “四弟的锤,一锤能碎牛骨,她终于破防了!” 武若强猛地踏步,锤尖指地,大声吼道: “怎么样?!疼不疼?!你这身破布,可保不住你几次!” 桑若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被砸裂的衣襟与泛红的肌肤。 她缓缓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疼是疼了点。” “不过……” 她伸手轻轻按住被锤中的胸口,掌心拍了拍依旧挺拔的乳峰,乳下下传来铁石般的回震声。 “只是外皮破了,里面——可还好得很。” 她玉手轻轻点点了自己乳峰,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这里还这么挺,你使劲了没?” 武若强神情扭曲,连声骂道:“妖女,敢羞辱我,看锤!” 他怒吼着猛砸数锤,地面崩碎,尘土飞扬,可桑若兰每次都在最极限的缝隙中滑身而出,如雪飘、似烟旋。 他气得大骂: “大哥二哥三哥!她总躲,我砸不中!你们还看什么,快上,制住她!让我一锤给这个骚娘们砸个稀巴烂!!” 三兄弟互视一眼,虽有伤在身,但面上不甘心屈辱—— 武若有提刀、武若灵断枪、武若精握着半截残剑,三人从三个方向同时逼近! 四人合围,封死桑若兰各处退路,路,刀、枪、锤、残剑! 杀气如山压顶! 场边沈老爷早已坐立难安,额上冷汗滚滚,悔意滔天: “这女人……到底是何来头?三人都不是对手,四人围攻,她还能赢么……我这简直是造孽啊,造孽啊~” 此时此刻,桑若兰被围在阵中,白衣染尘、发丝凌乱,香肩裸露,胸前肌肤青红交错,看上去确实不似先前那般神明不侵。 但她却在这一刻,缓缓闭上了眼睛。 四面杀机如风压雪落,封锁了她每一个退路。 武若强正面逼锤,沉如山岳;武若有提刀贴侧,虎步凶猛;武若灵持断枪扫身后腰;武若精手握残剑,剑光如蛇,封她步伐轨迹。 桑若兰衣衫斜裂,青白交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却仿佛不觉寒冷,只是轻轻眯起了眼。 “这是在逼我啊……” 她没再说第二句话,便动了。 第一步,她脚尖一点原地,半转身形让过锤影,身体如柳枝拂风,贴着锤头边缘掠过,避让只差毫厘。 第二步,她身形下潜,顺着武若灵的枪身一滑而过,指尖贴着枪柄划开,用力一拨,将那刺来的长枪滑出半寸偏角。 第三步,武若有大喝一声横刀砍来—— 她身形急旋,半身折腰,反手勾住刀背,一点借力,竟在空中翻身越过,落地轻如雪,裙摆绕膝如霜花回风。 武若精早已等在落点,残剑刺出! 桑若兰眉头一动,脚下一错,错步踏出一寸,堪堪避开剑锋,却也在裙摆边缘留下一道寒意深透的细痕。 气浪逼压,她虽未中一击,却已连退数步,呼吸一窒,气血翻涌。 桑若兰已被四兄弟逼至角落,背脊贴墙,退无可退。 刀、枪、剑三锋,同时指向她喉颈、腹心、腿根,每一寸都是杀机。 而正面,那柄门板大锤高举在上,死死压住了最后的空间。 武若强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 “妖女,你倒是能闪!但现在——你还怎么躲?” “我知道你练的金钟罩,身体硬得离谱。” “但你再硬,能扛住四人压制?能扛住我这最后一锤?” 他高喊着,双手紧握锤柄,气劲灌体,脚踏虎步,大锤如山崩雷落,猛砸向女子双乳! “妖女!你这骚奶子吃我一锤!!” 沈老爷在场边看到这一幕,脸色煞白,急忙闭上眼: “完了……这一下怕是血肉模糊……” “砰——!!” 锤头结结实实砸到女人的胸前,触碰到双乳的瞬间,整个石墙一震,尘灰爆起! 可当烟尘落定—— 桑若兰仍站在那里。 身形未动。衣衫前胸虽被震开,雪肤微红,胸部依旧挺立,却未凹陷、未破皮,连一滴血也未见! 武若强虎口剧震,手臂发麻,锤柄险些脱手,惊叫出声: “什、什么?!” “这么大力……竟然连你胸都砸不进去?!” 他不服,怒吼着再起一锤,这一次——直砸女子天灵盖! “砰!!” 空气轰鸣,地砖龟裂,锤影如山压顶! 可再次落锤——仍是无功而返。 桑若兰的脑袋如玉雕金铸,纹丝不动。 武若强整个人被反震之力震得飞退三步,蹲地喘息,脸色通红,嘴角都涌出了血丝! “我……我草……砸头都不行?!!” “这女人……她他么的是人么???” 而桑若兰,缓缓抬眼,胸口雪白微敞,气息平稳,神色如常。 她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声音懒散而冷: “怎么了?” “还不够劲儿,有点痒啊~” “没招了?嗯?” 她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让四兄弟寒毛直立。 两锤重击无果,武若强被反震得踉跄后退,脑中嗡鸣不止。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身躯——不是金铁,胜似金铁。 女人衣服已经被震的七零八碎,雪白的肌肤大片裸露。 喘息间,他余光一瞥女子腿间,却在一瞬间捕捉到女子衣袍下的一抹异色—— 那是裙摆震起之际,掠过的一道森冷灰青。 如铁锈之色,却不是布料。 不是皮甲。 而是…… “什么?!” 武若强瞳孔骤缩,脑中闪过江湖传言中一个极其隐秘的名号: “铁……青?” “铁青色……铁阴之门?!” 一股寒气从脊背直窜天灵,他整个人瞬间站定,锤柄都差点脱手。 “她……她是……铁阴教主?!” “那传说中……刀枪不入,阴窍封绝,采人魂魄、噬阳不留的极阴之体?!” 这一瞬,他脑中江湖流言与眼前一切全部重合: 三位兄长尽败她手; 自己两锤全力砸下,却连她皮肉都伤不了; 现在她衣衫破裂、浑身香汗微透,却从未露出惊慌,只是越来越冷静。 武若强额头冷汗如雨。 而沈老爷,早已脚软如泥。 “是铁阴教主!” 武若强死死盯着她,脸色狰狞,眼中已无理智,只有狂怒和羞辱的复仇: “你就是铁阴教主又如何?!你把我兄弟都打了个遍,我今天——就让你这个天极高手陨落!我武若强也应该在江湖有一个名号了,我就拿你当的垫脚石!” 他踏地而起,双锤并提,真气如火山喷涌,整座龙虎道坛都在颤抖! “铁布金身?我武若强——管你什么狗屁不入,我他么就今天让你破个洞!!” 桑若兰看着他杀红的眼,唇角冷冷一挑,声音如风吹过冰面: “蚍蜉撼树!” “你还没见识过——真正铁阴的威力。” 下一瞬,她双足一并,膝盖微屈,玉腿绷紧如弓,猛地下沉一蹬! “轰!!” 以她腿根下为心,一圈幽灰真气猛地爆开,地砖震裂、香风突起! 女子身下的铁阴全面张开,漏出猩红的血肉,源源不断的真气涌出,顺双腿之间阴窍逆涌而出,真气在女人胯间凝成一环环旋纹,环环叠套,竟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以阴口为阵眼的——极阴旋风阵! 风卷残云,气浪呼啸! 四兄弟脸色大变,“什么,这娘们,逼也有绝招?!” 武若灵率先出枪刺阵,朝那阵眼阴口刺去! 可那阵中阴穴位眼的旋力如漩涡吸潮,长枪未近肉身便被吸入阵中,化作一团灰芒! “什么?!” 武若有大刀横斩、武若精残剑快刺,纷纷强攻! 但所有兵刃一入旋风范围,皆被吸飞、震碎,竟连剑柄都被剥夺! 这不是阵法,是陷阱,是坟场! 就在此时—— 真气已成阵,阵心旋风激荡,香雾如丝,卷起地面飞石与冷光。 桑若兰立于阵心,衣衫碎裂处,肌肤雪亮胜雪,香肩滑腻生辉,细腰盈盈,几乎被阵风托起。 就在四人惊异于这真气之时,她忽地轻喝一声,玉足一点地脉: “给你们看点真本事!” 整个人高高跃起,裙摆翻飞,半空之中,她双腿横展如弯弓绽月,腰肢轻旋,竟以身御气,带穴中旋风而舞! 那姿态若月下轻狐、动而不乱,偏生杀意藏在每一分转身之间。 空中腾飞的巨阵旋风以女人为中心越来越大。 武若强尚未反应,便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 “砰!” 突然一道雪白玉腿从旋风中横扫而出,正中他下颌,整个人被踢得腾空飞起,撞向道坛柱顶! 武若精刚欲挥剑,只见腿不见女子,玉腿在旋风隐形中如鬼魅般斜斜扫来,玉腿所碰之处,剑已断,人已飞。 武若灵、武若有几乎同一时间被那翻飞的腿影击中胸膛与肩窝,筋骨错乱、五脏震颤,摔出数丈之外! 空中,桑若兰一身残衣如裂雪飘舞,双腿连绞,扫出四记弧光如月轮,将四人尽数抛出阵外,砸在龙虎山石兽之下! 而她在空中旋转一圈之后,缓缓坠地,裙角掠地,双膝微曲,一足点地,一足弯收,恍若媚狐半卧,杀意未歇,穴中魔阵,微微收势,铁阴之口,再现人间。 她轻吐一口香气,声音慵懒,语调却藏着深深的讥诮: “陪你们玩了一会……你们就忘了,天外还有人?还天极高手陨落?你们那点修为,再来100个,也费不了我半点真气。” 风散阵息,香雾消融。 四大护法各自瘫软在地,或断臂、或内伤,眼中尽是惶惧与羞愧,连抬头都不敢。 而此时,旋风阵破,衣袍残败,她那铁青如锁的阴窍之色,在混乱战场的尘光中一闪而现。 四人瞥见,皆是瞳孔紧缩—— “是她……是她……她真的是——铁阴教主!!” 铁阴真身现世,江湖大名赫赫——却无人敢直视。 四大龙虎金刚,终成地上败犬,连连跪地,低声求饶。 桑若兰未作回应,只是轻轻撩了撩已经破成碎絮的衣襟,勉强遮了肩膀。 她一步步,走向那早已僵立在场边、眼神涣散、膝软如泥的武若虚。 站定。 她没有问话,只是缓缓伸出手—— 单掌一提,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武若虚浑身发抖,已然吓破了胆: “教……教主……我们……我们……不知那小姑娘是您的人呐——!” 桑若兰声音如刀: “阿瑶在哪?” 武若虚呼吸都断了,涕泪横流: “她……她……早、早就被买走了……刚送来,看那小姑娘长的俊俏,就有牙婆来高价买人……” “只要有人出银子,我们便卖……卖哪儿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不知啊!教主,饶命啊,饶命啊!!” “……买走了?” 桑若兰的手忽然松了,整个人如被抽空筋骨,一下子跪倒在地。 她撑着膝,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呼吸越来越乱。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京畿脚下,被牙婆带走,若不是进了小馆子卖身,那便是被贩出外地、甚至送进山寨、海外—— 一旦失联,几乎等于“永不相见”。 她努力控制呼吸,不让眼泪流下,喉头却像被谁狠狠掐住: “我……拼了一辈子……连她都……保不住?” 下一刻,她猛然一掌横扫! “轰——!!” 武若虚整个人被掌风震飞,撞在石狮之上,昏死过去! 她仍跪在那里。 风吹起她破烂的衣袍,拂起她额前贴汗的发丝。 她一动不动。 ——除了那两滴,终于忍不住滚落的泪水。 她闭着眼,轻声哑语: “阿瑶……我对不起你。” “我……是个失败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