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之链-第21章
giao
1 月前

周六一早,我窝在沙发上,心头挥不去颖颖在阳台种多肉的身影,她笑着说:“老公,这株叫‘希望'。”门铃突然响,是发小大头,身边还站着个陌生女孩。 我拉开门,大头咧嘴:“林泽然!侬还好伐?躲在屋里孵蛋啊?介绍下,我新女朋友,小雯!”小雯冲我点点头:“林哥好!” “进来坐,进来坐。”我让开路,曼姿从厨房走出来,穿着宽松孕妇装,手指无意识地抚着肚子,笑道:“泽然,是你朋友吧?喝啥?咖啡还是茶?”她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盘边沾着点橙汁。 大头愣了下,眼神在我和曼姿间转,脱口而出:“哟,嫂子这手艺,阿拉服了!茶就好,谢啦!” 曼姿笑笑,刚转身,脸色一变,捂着嘴快步冲进浴室,传来一阵干呕声。 大头眼神一亮,瞟了眼茶几上的孕妇维生素瓶,挤眉弄眼,拉我上阳台,压低声:“侬可以啊!嘴严得像保险箱!这个女人啥情况?怀上了?住你这儿?颖颖呢?侬不会被讹了吧?” 我低头盯着地板,支支吾吾:“别乱猜……曼姿是好朋友,颖颖要跟我离婚,她来照顾我。”大头挠头,爆得更快:“照顾?侬当我傻啊?孕妇住你屋里,孩子是不是侬的?颖颖没拿拖鞋揍侬?她爹妈没来砸门?”他猛吸一口烟,撇嘴:“算了,男人嘛,谁没点故事。她人呢?” 我抓过他的利群烟,点上狠狠抽一口,呛得咳嗽:“她跟别人了。”大头愣住,叹气:“哦,唉,这年头,谁管谁啊。也好,开开心心过好日子就行。” 曼姿从浴室出来,脸色苍白,嘴角勉强勾起:“没事,孕期就这样。”大头凑过来,低声说:“然,讲正经的。拳赛去看不?小白带新女友,王指导还问你咋失踪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被新嫂子管得死死的吧?她怕你跟颖颖还有联系吧?” 我后颈一凉,想推脱,可大头不让步:“侬不给我面子,也得给王指导面子!区里就这么点地儿,老躲着不像话!”我揉了揉眉心,点头:“好,去吧。” 中午,浦东世纪大道,健身俱乐部门口,钢管架子上挂着“XAY杯全市健身俱乐部拳击联赛”横幅,旁边广告牌林立,颖颖的白天鹅珠宝广告赫然在C位。 她穿着白色礼服,颈间的钻石项链闪着光,笑得遥不可及。 我呆立当场,胸口像被冰水泼透,呼吸一滞。 大头见状,推我肩膀:“走啦!侬发啥呆?广告有啥好看!”他用力推我进门,我低头,她在笼中蜷缩的身影挥之不去。 俱乐部里,拳台周边清空,挂满横幅,赞助商广告铺天盖地,颖颖的笑颜让我无处可躲。 体校的老朋友见我,热情地勾住我脖子:“然!好久不见!胖了啊!”他们拥我到王指导跟前,王指导一身灰色运动服,头发花白,带着老派腔调:“林泽然,侬这架子还在,就是神散了!当年要是继续打,青运会名次跑不了!”众人哄笑,有人接茬:“指导,侬还在念老皇历!他是学霸,早毕业当码农啦!”我嘴角勉强扯动,却说不出话来。 王指导捏了捏我肩膀,眯眼道:“胖了,精神也不行。这几年侬练啥去了?”他扭头冲大头喊:“大头,麻利点!今天好几场要盯!”大头比了个手势,嘿嘿一笑:“好嘞,指导!”场内,座位渐渐坐满,灯光刺眼地扫过拳台,音响里放着激昂的BGM。 小白带着新女友入场。 小白一米八几,皮肤白得像瓷器,笑得腼腆。 他女友挽着他胳膊,赫然是李文娜:“哟,小白,侬朋友蛮多咧,气氛蛮好!”她斜眼扫过我,假装不认识。 几个健身俱乐部队伍陆续到场,队员穿着各色背心,带着拳套,教练在旁喊着口号。 阿健居然也带队来了,身边还围着几个女会员。 他神情却沮丧,少了往日的阳光。 我心头火起,挤过人群,站到他面前,压低声:“阿健,你为啥还没滚出去?”他抬头,痞笑僵在脸上:“快了,快了,急啥?” 旁边一个女会员凑上来:“哦,侬就是颖颖老公啊?她好久没来健身了,阿拉都想她哦!”她上下打量我。 我心头一震,猛地想起直播视频里那熟悉的嗓音——摄影的女人! 她就是那晚躲在镜头后的! 我攥紧拳头,怒火烧得脑子空白,咬牙道:“侬啥意思?”她捂嘴咯咯笑:“侬家颖颖身材好,技术更好,阿拉都比不上!哦,我是说瑜伽,呵呵!” 我气得冲上前想揪她衣领,吼道:“侬再胡说八道试试!”大头和几个朋友赶紧冲过来,架住我胳膊:“然!啥事啥事?咋跟个女人吵起来啦?不像侬风格啊!”“冷静点!今天是拳赛,别闹!”我喘着粗气,瞪着那女人,她还在笑。 阿健站在一边,低头擦汗。 比赛开场,场内200多观众挤在临时看台上,多是俱乐部会员和家属,凑一块闲聊。 场边本地媒体举着单反,镜头对准拳台,几个自媒体博主架着手机,灯光刺眼,扯嗓子喊:“兄弟们,拳赛开打!点个赞啊!”拳台中央,聚光灯炙热。 音响轰鸣,观众席却冷得像酒吧散场,只有上场队员的亲友喊“加油”,其他人埋头刷手机。 参赛的是健身房会员,业余得离谱,规则半懂,动作滑稽。 第一个拳手瘦得眼镜滑鼻梁,出拳软得像挠痒,擦过对手肩膀。 裁判大头眯眼喊:“使点劲!侬在逗猫啊?”观众窃笑传开,家属急得跳脚:“小李!认真点!”下一场更夸张,红背心家伙忘了牙套,摆架势就被大头喝止:“牙套呢?想满地捡牙?下去!”还有个壮得背心紧绷的家伙,挥拳过猛,脚下不稳,摔得四仰八叉。 观众哄堂大笑,家属喊:“老王!爬起来!别出洋相!”老王脸涨红,爬起挥拳,气势却像被体重压垮。 我坐在第二排,靠过道,双手撑膝盖,目光如钉锁在场边的阿健身上,脉搏像擂鼓。 他站在拳台角落,围着几个女会员,低头指挥队员热身,假装忙碌:“肩放松!步伐轻点!”可他脸上的笑僵得像假面,嘴角微颤。 我盯着他,他低头躲避,手指抠着背心下摆,眼神飘忽,像被逼到绝路的鼠。 我的目光像刀子,割在他身上,脑子里全是颖颖在调教台上的画面——红色棉绳勒进她的皮肤,链条叮当作响,泪水滴在木台上,泛着冷光。 她低吟“主人”的声音,像毒药在我血管里烧,烧得我指节发白,骨头格吱作响。 第一场比赛结束,场内短暂安静,观众低头刷手机,零星的加油声散得无影无踪。 阿健抬起头,眼神终于撞上我的,被我的注视逼得无路可退。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嘴角抽了抽,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痞笑,如同无声地挑衅:“你瞅啥?有种过来啊!”我心头一紧,火气蹿上脑门,手指攥紧膝盖,裤子被捏出褶子。 他转头,凑到那个女会员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女会员瞥我一眼,涂着大红唇的嘴一撇,咯咯笑出声,眼神毒辣,像把我当个笑话。 她捂着嘴,笑得肩膀抖动,好像分享了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的呼吸急促,胸口像被锤子砸,脑子里闪过那晚直播的画面——她的嗓音,藏在镜头后,嘲弄地录下颖颖的屈辱。 我咬紧牙,牙龈酸痛,恨不得冲过去揪住他们,砸烂那张笑脸。 第二场比赛开始,两个拳手在台上你来我往,动作笨拙得像慢动作回放,一个出拳太慢,被对手随便一躲,观众席传来嘘声。 阿健站在场边,假装专注,手里拿着水瓶,眼神却又一次瞟向我。 这次,他没躲,目光直勾勾地回瞪,嘴角上扬,笑得更肆无忌惮,像在挑衅:“你能拿我咋样?”他的眼神像根针,刺进我心窝,带着嘲弄和轻蔑,嘲弄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敢在这儿瞪他。 我的拳头攥得更紧。 女会员又凑过来,耳朵贴近阿健,咯咯笑着,眼神再次扫向我,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像在说:“看吧,你的白天鹅早不是你的了。”我心里的火烧得脑子空白,只想冲上拳台,把他的笑砸得稀烂。 第三场比赛,场内气氛更散漫,观众开始聊家常,台上的拳手挥拳像演戏,软绵绵地擦过对手的肩膀,大头无奈摇头,喊:“认真点!侬当跳舞啊?”我却没心思看比赛,眼神始终离不开阿健。 他站在场边,手臂交叉,胸肌鼓起,故意展示他的力量。 灯光打在他脸上,汗珠在额头闪光,嘴角的笑却越来越冷,眼神从嘲弄变成挑衅,像头伺机的狼,盯着我这个落败的猎人。 他的目光像条锁链,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低头,试图冷静,可脑子里全是颖颖的泪水,她的低吟。 阿健,你毁了她,还敢在这儿耀武扬威? 我抬起头,目光如刀,再次撞上他的眼神。 他笑意僵硬,被我的怒火环绕,可他还是强撑着,凑到女会员耳边,又说了句什么。 女会员笑得更放肆,眼神扫向我,像把刀子在我心口划拉。 我的呼吸急促,心像被链条勒紧,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只能用拳头砸碎这屈辱。 比赛接近尾声,场内气氛松散,观众开始收拾包,准备散场。 我起身挤到王指导跟前,低声说:“指导,我想挑战阿健。”王指导愣住,皱眉:“然,侬疯啦?多年没打,上去干啥?”还没等他说完,旁边朋友听见,眼睛一亮,起哄开了:“哟!挑战赛!刺激!”“然哥,干他!让他瞧瞧厉害!”李文娜挽着小白胳膊,凑过来:“哟,这个蛮有趣咧!突发挑战赛,吸眼球!赞助方支持!”她拍拍我背,冲我眨眼:“加油咧,别丢脸哦!” 王指导揉揉太阳穴,叹气,慢条斯理地说按规则,临时加赛可以。联赛章程允许会员间挑战,需双方同意,医生检查,装备齐全,裁判监督。”他瞥我一眼,皱眉:“然,侬好多年没打,上去找找感觉,点到为止,不行就下来。玩玩,别当真。”我点头,嗯嗯应承,心里却烧着火,脑子里全是阿健的痞笑。 我跳上拳台,站在中央,指着场边的阿健,使出全身力气吼:“阿健!侬敢不敢上来?!”震得场内一静。 众人兴奋了,朋友们吹口哨,喊:“然哥!干他!”阿健身边的女会员起哄,推他肩膀:“健哥,上啊!别怂!”阿健抬头,眼神从嘲弄变成不屑,嘴角一撇:“行,陪你玩玩。”他甩掉外套,跳上拳台,胸肌在灯光下闪光,眼神狠厉,像在说:“你找死。” 王指导拉住我,低声说:“然,悠着点,侬这身板,撑不住三局。”我咬牙,闷声说:“指导,我晓得。”朋友们忙开了,七手八脚帮我凑装备:有人递来拳击短裤和背心,有人借了双拳击鞋,大头跑去买了个新牙套,塞我手里:“然!咬紧点,别被打掉牙!”医生按规则检查,量了血压心率,确认没问题,挥手放行。 我站在拳台角落,朋友帮我缠手,拳套戴上,指节绷紧,沉甸甸的。 阿健在对面,慢条斯理缠手,眼神瞟我,在掂量我有几斤几两。 主持人跳上台,举着麦克风,嗓门洪亮:“女士们先生们!突发加赛!会员林泽然,少年体校区亚军,挑战本俱乐部教练阿健!拳台上的恩怨,今天见分晓!”场内沸腾了,观众举起手机,闪光灯乱晃,自媒体喊着:“突发挑战赛!直播走起!”李文娜站在台下,挽着小白,冲我喊:“拿出点男人样咧!” 大头作为裁判,跳上台,站在我和阿健中间:“规则讲清楚!三局,每局三分钟,点数或KO决胜。禁击后脑、下体、颈部,违例扣分,恶意犯规取消资格。听懂伐?”我点头,牙套咬紧。 阿健冷笑:“懂了,赶紧开始。”大头瞪他一眼,挥手:“回角落,准备!” 阿健站在对面,眼神狠厉,唇角紧绷,像头伺机的狼。 我低吼,目光刺向他,心里的火烧得我忘了怕,忘了疼,只想砸碎他的笑,砸碎他的傲慢,为我的白天鹅讨回公道。 铃声一响,战斗开始! 拳台灯光炙热,汗珠从鬓角淌到下巴,咸腥味在舌尖扩散。 空气里弥漫着橡胶拳套的焦味和地板上的血腥气。 我攥紧拳套,指骨绷得生疼。 对面是阿健,紧身背心贴着胸肌,汗水在灯光下闪耀。 他的鼻翼翕动,嘴角扯出冷笑,瞳孔微缩。 “然,冷静,出拳别乱!”王指导在台下喊,嗓音沙哑。 我咬紧牙关,牙套硌得牙龈生疼。 铃声一响,我低吼,右直拳劈向他脸庞。 阿健头一偏,轻松闪躲,肩部微转,戏谑道:“就这?”我不管,左上勾拳冲他下巴,右侧勾拳猛轰左肋。 拳风撞上他前臂,震得手腕酸麻,他的防守如墙,步伐轻滑。 我重心下沉,左拳虚晃,右勾拳猛砸他左肋。 阿健左臂一压,封住攻击,右直拳反击,狠狠撞我左颊。 脸颊像被木炭灼烧,肿胀发热,耳内嗡鸣,我踉跄一步。 怒火上涌烧得脑子空白。 右拳乱挥,直拳、上勾拳,拳势狂乱,却尽数落空。 铃声响起,我退回角落,喘息急促,嗓中灼热,嘴里全是血腥味,左颊肿起,红痕未退,手臂酸沉,像灌了铅。 王指导扶我靠在角落,递来水瓶,皱眉道:“然,你好多年没打,乱拳没用!他底子比你硬,找节奏!直拳探路,勾拳偷袭,别硬拼!”我咽下清凉的水,干涩稍得缓解,李文娜从拳台边缘靠近,大喊:“看不出来你还练过拳击,蛮厉害的嘛。”我没理她,吐掉牙套,喘着气,死死盯着阿健。 他靠在绳圈上,擦汗的动作慢条斯理,手指微抖,眼神瞟向我,嘴角一撇。 第二局的铃声响起,铃声刺耳,拳台绳圈吱吱作响,汗水混着血腥味刺鼻。 我站起身,肩膀酸痛,双腿沉重,呼吸刺痛,咽喉干涩,左颊淤青隐痛,双腿发软,站立都费力。 脑海里,王指导站在沙袋前,沙哑地喊:“左闪,右勾,步伐移动!”肌肉记忆苏醒,僵硬但清晰。 我调整姿势,左脚轻点地面,右脚跟微抬,重心下沉,双拳护住下巴,目光死盯阿健。 阿健胸口起伏,呼吸短促,背心湿透,汗水沿脖颈滑落。 轻蔑的眼神褪去,透出不甘,下巴紧绷。 他骤然加速,左刺拳直刺我胸口。 我右肩一沉,侧身闪避,拳风扫过肋骨,留下一道烧灼痛感。 站稳护颌,右直拳猛劈他左肩,震得他脚步一晃。 趁势左侧勾拳冲他下巴,右直拳紧逼胸膛,动作连贯,逼得他手臂乱摆,步伐踉跄。 动作连贯,逼得他手臂乱摆,脚步踉跄。 “稳住!”王指导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转腰送髋拳划弧,肩护下颚力集中。 我右脚前滑,左拳虚晃,右拳蓄力,“稳身护颌髋转急,弧拳迅猛收防疾!”侧勾拳冲他左肋。 阿健左臂下压,挡住拳头,右直拳快速反击,击中我胸膛。 我左臂格挡,拳套撞击,震得手臂发麻,胸膛淤青泛起,酸痛钻心。 他的脸颊肌肉紧绷,眼神闪烁,左刺拳连发,冲我脸部,拳套颤抖,略显慌乱。 我头一偏,拳风掠过鼻尖,鼻梁刺痒。 他右侧勾拳攻向右肋,我收腹,被重拳命中,伤处剧痛,感觉肋骨被打断,痛感直刺心肺。 我低吼,步伐踉跄,牙齿紧磨。 “控制距离,刺拳探路!”王指导的教导回响在耳边。 “刺拳快出肩护颚,步稳力涌收放自如!”我连甩两记左刺拳,划向他鼻梁,逼他双臂上抬。趁他重心失衡,右上勾拳如雷劈向下巴,绕开防御,狠狠轰中下颌。他头一仰,背撞绳圈,眼神惊惶,绳索剧晃我乘势追击,却被他他右直拳迎面砸来,左颊如被重锤砸裂,热血涌上,耳中轰响如潮。我后退一步,汗珠淌进眼睛,模糊了他的身影,却捕捉到他步伐的慌乱——机会来了。铃声响起,我踉跄退回角落,喘息费力,喉咙刺痛难耐,嘴里全是血腥味,左颊肿得像塞了石头,肋骨每喘气都刺痛,四肢瘫软,像断了线的木偶。王指导按我坐下,递过水瓶,皱眉道:“好多年没打,能撑到这不丢人。认输吧,第三局别上了!”李文娜靠近绳圈,低声说:“你打拳好帅,真的,不过…别太勉强,行吗?”我喘着气摇头,水呛入气管,咳得肺腑欲裂,我咬碎牙根,低吼:“不认输!我还能打!”王指导叹气,拍拍我的肩:“你这倔脾气……小心点。”我目光如钉刺向阿健,闭眼,颖颖在江边茶肆的画面,她拈着核桃酥,碎屑掉桌上,笑着说:“老公,你看我多狼狈。”我攥紧拳套,“颖颖,为了你。” 第三局开始,拳台灯光刺眼,热得我皮肤发烫,汗珠从额头淌到鼻尖,混着血腥味,口中干渴难耐。 拳台上的血迹和汗水混在一起,散发腥臭,观众的喊声震耳,钻进耳膜,震得心口发紧。 我站起身,腿部肌肉痉挛,双腿如陷沼泽,腰部酸痛像要断裂,头晕得眼前发黑,体力已经耗尽,左颊肿胀发麻,肋骨酸痛如刀割,咽喉传来撕裂般剧痛,拳台在我脚下晃动,如同踩在蹦床上。 颖颖在狗笼里,她呢喃“我是妮妮”,脖子上带着项圈,乳夹闪着冷光。 我牙关颤抖,大吼:“啊!”阿健的眼神变了,面容扭曲,只剩慌乱,已经被我逼到绝路。 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起。 他的步伐僵硬,拳套绷得更紧,微微抖动。 右直拳挥出,打向我的头部,动作散乱,拼尽全力作最后一搏。 我右肩下沉,身体侧闪,左拳回击,侧勾拳猛拳击中他的前胸,呻吟一声着后退一步,退到绳圈。 我调整姿势,左脚轻点地面,右脚跟微抬,重心下沉,连发两记刺拳,手臂颤抖如筛,每一拳都像撕裂肌肉,冲他的鼻梁,逼他抬臂防守。 我蓄力发出右侧勾拳,拳套绕开防御,他下颌受了重击,后背靠到绳圈,几乎倒地。 他口中渗出鲜血,汗如雨下,洒在拳台上,已经被我的节奏彻底打乱。 嗓子口腔干渴如刀割,怒火烧尽最后一丝气力。 肋骨每动一下像被铁锤敲碎,视野扭曲,拳台在脚下摇晃。 我咬碎牙根,左刺拳连发,撕裂空气,逼他抬臂格挡。 右上勾拳如雷,砸向他下巴——颖颖的笑在眼前闪现,我绝不倒下! 阿健脚步虚浮,左臂护住面门,右直拳猛甩,砸向我的前胸。 我左臂抬起,格挡,拳套撞击,震得手臂酸麻,前胸淤青剧痛,像被重锤砸裂。 我右直拳冲他前胸,击中,闷响震耳,他踉跄后退,喘息一声。 我左拳侧勾,猛轰他左肋,他手臂下压,勉强格挡,鼻翼急颤,眼神已乱。 我肋骨如刀割,每喘息像吞火,腹部酸痛如被巨石碾压。 右刺拳再发,冲他的鼻梁,逼他抬臂防守。 他胸口无序起伏,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起。 他的步伐僵硬,拳套绷得更紧,微微抖动。 右直拳击出,打向我的头部,动作散乱,拼尽全力作最后一搏。 我右肩下沉,身体侧闪,左拳回击,侧勾拳猛拳击中他的前胸,呻吟一声着后退一步,挤到绳圈边。 我重心下沉,左脚轻点,右脚微抬,连甩两记刺拳,劈向他鼻梁,逼他双臂护头。 右勾拳蓄力爆发,绕开防御,狠狠砸中他下颌。 他头一仰,撞上绳圈,摇摇欲坠,眼神惊恐。 他口中渗出鲜血,汗如雨下,洒在拳台上,已经被我的节奏彻底打乱。 阿健左勾拳砸向我腹部,我收腹,拳风撞击,腹部如被巨石碾压,酸水涌喉。 我右臂护腹,他抓空隙,侧勾拳狠狠砸中太阳穴。 头颅如炸裂般剧痛,眼前白光闪烁,摔倒在汗湿的拳台上,背部撞击,肋骨似断,血汗混流,意识断续,耳边嗡鸣如潮。 大头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数着路过的女生,对我数数:“一!二!三!”阿健蹲下,声音哽咽,额头青筋仍在跳动,哀求:“林哥,我错了!我妈肾移植要钱,我被逼的!我对不起颖颖,求你别再起来了!”他脸颊痉挛,拳套垂在身侧。 颖颖,我的白天鹅,我要为她讨回公道。 我撑起手臂,拳台如沼泽,膝盖打滑,汗水刺痛眼睛,身体像被抽空,颤抖着滑倒。 脑海中颖颖的笑在江边闪现,她说:“泽然,你行吗?”我低吼:“为了你!”再次撑地,手臂如断,膝盖撞击台面,痛得眼前发白。 观众屏息,绳圈吱吱作响,大头的数秒如丧钟:“八!九!”我咬碎牙根,内心的呐喊撕裂黑暗,拖着残躯站起,拳台在我脚下晃动,视野扭曲如碎玻璃。 世界如此冷酷,我要打倒眼前这个敌人,我要打赢人生这场无穷尽的拳赛! 我在空中看着这躯体,越来越远。 霓虹中旋转着,颖颖穿着红色的短裙在酒吧跳舞,舞姿自信,笑得耀眼,像夏天的阳光灼热而明媚。 她伸手拉着我起来共舞,我对颖颖喊:“为了你,我要打倒全世界!” 阿健见我再次站起来,哀求道:“林哥,我错了……别逼我!”转而恼羞成怒地大吼:“林泽然!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右直拳猛地打出,冲我的额头,力道软绵无力,已被恐惧拖垮。 我头一偏,拳套掠过耳廓,耳根刺痛。 我左拳回击,侧勾拳重拳命中上腹,他低喘一声,后退一步。 他的左刺拳发出,冲我的脸部,我头一仰,拳套擦过下巴。 他的眼神空洞无光,拳套摇晃,紧跟右侧勾拳攻击我的太阳穴。 我头一偏,又躲过。 我右直拳回击,重创他的鼻梁,鼻血流出,汗血淌到嘴角,显得格外狰狞。 我左侧勾拳重重命中他的左肋,他两膝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颖颖在宿舍楼下扔我一包薯片,喊:“林泽然,接好侬个夜饭!”薯片在空中缓缓飘落,时间在那一刻几乎凝固,怒火、勇气、爱给我无穷的力量,左刺拳打中他的鼻梁,右拳打中上腹,他呻吟一声后退一步。 颖颖的笑在江边一闪:“泽然,你行!”我左拳侧勾,猛劈他左肋,他身体一斜,眼神空洞,拳头无力垂落。 我腰部发力,右勾拳如雷轰向下巴,左拳紧跟,侧勾拳狠狠砸中太阳穴。 颖颖窝在沙发里,长腿随意搭在我身上,手里端着咖啡:“你跑两步就喘,行吗?”我拍拍胸口:“哥现在可不是沙发土豆了!”用尽最后气力,右直拳暴劈他左眼,他仰面倒向拳台,血从眼角、鼻梁、嘴角喷涌,右眼中光泽尽失。 颖颖扶住我走到拳台中央,我抬起右拳,指向阿健,我和颖颖冲他大喊:“你给我从这世界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滚!”那人躺在地上,眼神呆滞,嘴里哼哼着:“我认罪……我不是人……” 大头高举我的手,嘶吼“胜者,林泽然!”痛苦、血腥味、汗臭和橡胶焦味瞬间退散,耳膜里只剩自己的心跳,颖颖依偎在我怀里,谁我也不在乎,我们在一起就是生命的全部。 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周围的疯狂叫喊突然把我惊醒,她又一次在我生命中消失。 场内200多观众的喊声像火山喷发,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尖叫、口哨、鼓掌混成一片,钻进我的脑子,炸得胸口发麻。 “林泽然!牛逼!”“然哥!干得漂亮!”朋友们夹杂在乱糟糟的欢呼里,粗粝又热烈。大头嗓子都哑了:“林泽然!侬忒猛了!活活打趴他!”他用力拍我肩膀,震得我肋骨又是一阵刺痛,我四处找寻颖颖,她却不在那里。 观众席爆发出喊声,朋友们嘶吼:“干他!干他!干他!”手机闪光灯乱晃,刺得我眼眶发烫。 拳台灯光炙热,汗臭和血腥气钻进鼻孔,胸口被喊声震得发麻。 李文娜挤到台上,眼神闪烁,喊:“林泽然,真有种!”她猛扑上来,双手勾住我脖子,吻上我的唇,柑橘香掩不住她的颤抖,她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真man。她不要你,我要。”颖颖的玫瑰香消失了,我推开她:“颖颖!我要颖颖!你不是颖颖!”她踉跄退后,眼睛红了,嘴角抽搐,像被当众扇了巴掌,狠狠瞪我一眼,转身挤出人群。 校园的雨巷,颖颖拉着我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林泽然,淋湿了你得赔我新裙子!”她踮脚亲我,雨水混着她的香味,甜得让我忘了全世界。那是我的白天鹅,灵动耀眼。可现在,她迷失在那片梦魇理。我攥紧拳套,在心中呐喊:“颖颖,我打倒了一个恶棍,这只是开始。我会找到你的心,哪怕撕开梦魇,哪怕赔上我的一切。” 本书结束 故事待续 《白天鹅之锁》 《白天鹅之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