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母女)-第13章 心疼的过往 new
粉嫩多汁
3 天前

叶雪心下滑过一丝异样,她没见过其他人是怎么和女儿相处的,但她望着面前女孩强势跨入自己怀中的样子,她有一秒陷入茫然。 “妈咪,今晚我抱着你睡。” 当女人听到这句话,她来不及多想。 今晚的她,或许真的需要一个怀抱可以去依靠,哪怕一晚。 她不动声色,却自然地搂住女儿的腰,很细。 暖黄色的灯光里,女孩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月亮一般,深邃又明亮。 此刻她的女儿完全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 “关灯…睡觉吧。”叶雪听见自己声色有点沙哑。 她按住女孩的肩膀,顺势将她推向后方,身体随着动作一同跌进柔软的床铺。 床垫轻轻颤动,叶雪的视线扫过叶融,只见女孩手忙脚乱地抓起床边的被子,猛地一拉,将两人整个裹住。 被子的柔暖气息扑面而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灯已经被熄灭,叶融抱着怀里的妈妈,外面隐隐有月色透进来。 妈咪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依靠在自己的怀里。 她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像是描摹一幅精致的画。 那额头饱满如初升的月,鼻梁比寻常女子更加高挺,尤其是山根处,是一座微微起伏的山脊,承载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韧性与力量。 她的视线从山巅滑落,轻轻掠过那精致的鼻子。 妈咪的鼻尖微微翘起,带着几分天真,又似乎藏着点点俏皮。 她的嘴唇呢? 妈咪的嘴唇形状很诱人… 等等,为什么是诱人? 叶融为自己对母亲嘴唇的形容感到一阵奇怪和羞耻。 或许,她不应该找这样的词形容自己的妈咪的。 可能是太心疼妈咪的过去了。 “妈咪,”女孩的手臂进一步紧紧搂住自己的妈咪,“你能多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吗?” “比如,你的大学,你的学生时代是——怎么样的呢?” 这句话一落地,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有些褪色的片段吸引了过来。 “宝贝怎么突然对我的过去感兴趣了?” “我爱妈咪,就想去了解妈咪的一切,包括我没出生的那些日子啊。”叶融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出,她不想再看到妈咪难过。 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里。 缓缓,故事的帘幕才被拉开,叶雪在聚光灯下望向观众席,对面只有她的女儿一位。 她的脸瞬间年轻了十几岁,过去的光阴浮现。 “那时候我在宁外读大学,早早就斩断了和那个让我厌恶的男人的联系。生活突然变成了一场独自撑起的战斗——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学费是贷款借来的,生活费只能靠自己打拼。可偏偏我们是外语系,课程压得人喘不过气。更要命的是,我选的是法语,一门从零开始的新语言,比英语要难得多。每天的时间被切割成碎片,白天上课,课余时间埋头苦学,生怕一个细节没掌握就掉队。周末更不敢松懈,我风雨无阻地去一家课外培训机构兼职教英语,直到大三,这样的日子一直没停过” “那些年,我的生活是一场精打细算的拉锯战。每顿饭在食堂都只点一个青菜,不敢奢望多一点肉。有时候手头实在拮据得捉襟见肘,干脆连早餐也舍弃了,只能靠白水硬撑到中午。可即便这样,我也咬牙坚持,靠着那每年国家奖学金的支撑,终于在大三时,手里第一次攒下了一点钱。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似乎第一次站稳了脚,虽然摇摇晃晃,但眼前的世界比以前明亮了一些。” 叶融无声听完妈咪的讲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些从未听过的往事。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里带着泪光,却又倔强地不让它滑落。 “妈咪,那时候……你一个人怎么撑下来的?”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段沉重的回忆,又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心疼。 她搂紧叶雪,任由妈咪的发丝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挠动,每一根发丝都是厚重。 叶雪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又像是轻描淡写地避开了问题:“哪有什么撑不撑的,日子得过下去啊。再说了,人年轻的时候,不就靠着一股劲儿往前冲嘛。” 叶融却听得心里一阵酸涩。她想着妈咪当年饿着肚子、强撑着精力去上课、去兼职的画面,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 “妈咪,你吃过那么多苦,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和我说?”她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控诉,更多的是难过。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轻轻流过脸颊,最终悄无声息地融进叶雪的发丝中,仿佛连这点脆弱都不愿再让外界察觉。 “后来呢?”叶融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在心底愈发清晰,带着一种无言的痛惜,其实是不得不追问的执念。 “后来,”叶雪语气平静,“学院里有个出国交换的机会,没错,是去法国。那时候,不需要学费,但需要生活费。我在班里的成绩名列前茅,只要我申请,机会肯定会属于我。”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些日子的挣扎,“可是,我不能奢望。刚刚积攒下的一点闲钱,哪能撑得起一个出国的梦想?我当时心里明白,这个机会,离我太远。”她的目光像是陷入了,“我什么也没做,心里早就放弃了。” “可是当我自己放弃时,别人却没有放弃我,世界总还是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