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限翅膀（我的无限水晶宫）-第644章 分摊压力
撕丝啦
3 年前

把手腕和脚腕上的药膏气味处理掉，又费了金一番工夫。 虽说轻井泽惠几乎对金百依百顺，但是……她对“永恒契约”和“超越人类”的理解还很粗浅且模糊，没有足够的境界，自然无法避免吃飞醋的问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金可一点儿都不希望横生枝节。 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并且更加没有响动地钻进被窝，金伸手一揽，便将沉睡的少女当作等身大抱枕搂住，同样进入了梦乡。 惠发出轻微的咕哝声，却是没那么容易被吵醒——尽管“永恒契约”处于空白状态而无法下达“绝对命令”，不过“心理暗示”在顺理成章的情况下尤为好用，少女之前已经疲累了，自然轻易地接受了金的安抚，这样的睡眠状态可不是受到一点点外界因素影响就会醒来的。 ——时空的分割线—— 新的一周到来。 第一件要事，是向班主任茶柱佐枝重新确认考试范围。 关于这一点，金也是相当无语的——班主任知道自己负责科目的考试范围，这没问题，可是怎么连其它科目的考试范围也一起记住了，这就很稀奇啦！ 当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不过金决定先跟惠打声招呼。 “我今天有点要紧的事情要找堀北帮忙，就不跟你一起吃午饭了。” “堀北……？” 惠微感惊讶地睁大眼睛，显然满脑袋的问号。 “嗯，是关于期中考试方面的一些‘盘外疑问’，这件事情很可能要动用大量S点数，据我所知，堀北是D班里最渴望升上A班的学生，并且一直谨慎使用点数，因此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点数的话，我也……” 作为少女的正常心理，惠必然不愿意恋人去麻烦别的女性，皱起眉头拿出学生证来查看。 高度育成高中的学生证是一种电子卡，S点数就是用学生证来“刷卡消费”的。 “大概需要多少呢？” 金略感诧异地望着惠，明确地意识到辣妹的形象只是她的伪装而已，其真正的性格是二次元的女主角们最常见的属性：温柔、善良、坚强——只不过其中又掺杂了一些普通少女的小毛小病之类。 “别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还剩多少点数，难道你想以后一直吃野菜套餐吗？” 金轻笑起来，旋即一楞，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也不小心过于狭隘了。 “不，等等，我们班里还留有不少点数的人……如果可以拉上绫小路和栉田，大家合起来凑一凑，由五个人来共同分担这次的代价的话，压力会减轻不少啊——嗯，谢谢你的提醒，惠。” 金微笑着抬起双手轻揉少女的双颊，而对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啊？” “嘿嘿，现在还不能透露机密，否则消息走漏可不好办——等到中午的时候，你就按照我说的，从较远的地方观望即可，我们可以先让手机互相接通再静音，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高度育成高中禁绝学生与外界联系，并不意味着手机无法使用，只是信号传递被局限在校区内罢了，已经在学园内的师生互相通电自然不受妨碍。 “呃？嗯、嗯……我没有不相信你啦！” 惠终于意识到金确实是一直在说正事，于是暗自松了口气。 “那就这样办！” 说通了惠之后，金马上在课间休息时间找到堀北，先和她一起去教师办公室。 “你从别的班级听说考试范围有变化？” 一路之上，堀北难以置信地望着金，后者立刻无奈地摇了摇头。 “堀北同学，我想说的是，这所学校的‘规矩’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教师对待学生的态度也迥异于普通的师生关系，很多时候，所谓考试，很可能不仅仅考验学力，甚至从宣布考试日期的那一刻起，针对学力之外未知能力的‘隐性考试’就已经开始了。” “唔！适应变化……随机应变、么？” 堀北垂眸叹息，她过去一直都是个按规矩办事的人，现在这种一切标准都要靠自己去摸索的制度，明显让她感到颇为……不爽。 “可是，为什么要叫上我？” “壮胆呗，我可不想一个人面对她。” 金随便扯了个借口，堀北却没有反驳，就当真的听了，因为她对真相有好奇心，只是需要一个表面上的理由来行动。 然后，办公室到了。 “……说起来，期中考试的范围在上周的星期五已经更改了——抱歉啊，好像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听完金和堀北的询问，茶柱老师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嘴上说着“抱歉”，实际上半点歉意都看不出来。 “多亏了你们让我注意到这次的失误，同学们想必也会表示感激的吧！” ——怎么听都是敷衍的台词啊喂…… 茶柱在笔记本上流利地写出可以认为是五个科目的考试范围的部分，然后撕下来递给了金。 在纸张上写着的教科书的页数虽然是已经在课堂上教过的内容，但大半都属于学习会没有涉及到的部分。 对于真正的优等生来说，上课认真听讲就已经可以解决八成的问题，就算回家后从来不看书，也不存在不及格的可能性，所谓“复习”纯粹是为了查遗补漏防止大意失荆州而已，然则像须藤健、池宽治、山内春树等等这类后进生，课堂上教授的内容在他们的大脑中九成九以上都是一片空白，故而特别需要“考试范围”来进行强化突击——一旦搞错了考试范围，那后果完全是灾难性的。 “……” 瞅着办公室中对于茶柱的严重失误无动于衷的教师们，堀北理解到这正是金所说的“特殊规矩”，可能这就是这所学校里教师对待学生的态度，也可能……D班被“特别对待”了。 回教室的路上，心中难免对金有所期待的堀北几欲开口，然而从小到大长久以来养成的“不依靠他人”的习惯岂是那么容易改变，故而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我准备请栉田去通知大家，毕竟她跟班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 堀北不开口，那么就由金来说话了，停顿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 “哦，除了你之外。” “哼……我还以为，你应该看得出来呢？” “什么？” “栉田……讨厌我。” “呃，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过分，但是班级里讨厌你的人还挺多的哦……” “没关系，我不在乎，不过栉田跟那些人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讨厌我。” “哼嗯……？” 金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 “我相信你——关于原因方面，能说吗？” “……我不知道。” “哈？” “不知道就不知道——教室到了，我先失陪了。” “……” 望着堀北的背影，金又顺便瞄了眼趴在课桌上作咸鱼状的绫小路，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继续按部就班地办事，转身给栉田发了个邮件。 金再次离开教室，栉田很快就跟了出来，转过楼梯拐角碰头。 距离上课铃响起已经没多少时间，金故意挑了这个时间点，免得过多的学生看见他跟栉田悄悄摸摸谈话。 长话短说之下，栉田惊讶于考试范围居然会发生变化，接着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我去说就行了吗？” “当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须藤他们虽然对我有点改观了，但骨子里还是跟我合不来的，由你出面，可以免除他们的别扭心理。” “嚯……” 栉田流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打量着金，后者趁机将午休时要进行“另一项调查”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你还有多少点数？我已经拉到了堀北和轻井泽，准备再把绫小路也拉进来，再加上你的话，每个人承担的压力会降低不少。” “嗯，明白了！只要能帮到班里的大家，我不介意付出一些点数！” 栉田阳光灿烂地微笑着，丝毫看不出她的另一面就好像真正的不良少女似的。 待得第三次课间，金又“唆使”栉田把绫小路“骗”到楼梯拐角，旋即向他和盘托出了原本应由他自己想出来的计划。 “如何呢？你也愿意加入的话，我们就有五个人来分担付出点数的压力了——你跟须藤他们关系还算不错，应该不希望他们被退学吧？”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乱花钱的人——点数也是同理。” “嗯……” 绫小路假装窘迫地面对栉田的扮可爱的仰视，又直勾勾地盯着金看了两眼，倏然转开视线，就好像刚才的举动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好吧……算我一个，既然你和堀北都一致认为须藤他们参加了学习会也依旧岌岌可危，那么这个‘计划’就很有必要了。” ——午休的分割线—— 此间反而没什么好多说的，无非就是金顶替了绫小路的戏份，堀北顶替了栉田的戏份。 第一步，观察谁选择了免费的野菜套餐作为午饭，确定那个人的精气神都不怎么好。 第二步，开门见山地自报家门，同时询问对方的年级并以斩钉截铁的口吻认定其同为D班。 第三步，提出交易，开始讨价还价。 顺应命运的轨迹，最终价格还是一万五千点——均摊到每个人头上，单人只需付出三千点即可，转换成人民币来理解，差不多相当于一百七十五元，对于并未疯狂乱用点数的金等人而言，这个价格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 交涉成立之后，那个龙套三年生匆忙地离开了——毫无疑问，虽说低年级生向高年级生购买往年考题的行为是被学校默认允许的，但是这种事情总会被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看客闲言碎语，故而出售考题的高年级生习惯于尽量不引人注目。 所有的交谈内容，都经由开启通话却又设置静音的手机传到位于远处角落观察的三人耳中。 金此举除了向惠证明自己并没有跟堀北打情骂俏之外，也向栉田表示这个计划并非异想天开，而是切实可行的。 “这样的行为……没问题吗？” 五个人集合起来后，认真的堀北理所当然地表示疑问，栉田也流露出担心的眼神。 不过，甚至不需要金多说什么，绫小路就已经开口了。 “我觉得没关系，平田君的行为没有违反任何学校的规定，而且那位前辈并没有特别吃惊啊，也就是说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就是这样。” 金也作出了补充说明。 “我对这所学校的做法稍微有点认识了——我们不能把这里当作纯粹的学校，而是要当作一家企业来看待才行，我们就是企业的员工，而教师就是我们的上级，学习和考试就是我们的工作……这样一思考，这里的奇怪制度就显得容易理解了。” 听着金的话语，众人若有所思，然则眼前的问题更重要，仔细研究也只能留待今后再说。 “然后，关于这份‘过去的试题’，我们就联名发布给同学们吧——不过，为了防止他们松懈，我认为在考试前两天发下去比较稳妥。” “啊，等一下等一下，这一点就不要把我算进去了。” 绫小路第一时间提出异议。 “因为我是避世主义者啊，不希望不谨慎地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平田、栉田还有轻井泽的话，联手起来在‘人际关系’上就是无敌的了呢！” 说到这里，绫小路忍不住瞥了眼日常板着脸的堀北。 “堀北同学……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跟大家搞好关系哦！” “没有搞好关系的必要。” 堀北断然表示否定。 “不过，我也不像你那样，是我做的事情，也不需要隐瞒就是了。” ——时空的分割线—— 于是，待得开考前两天的放学时间，栉田作为金一行的代表上台“演说”，宣称这份“过去的考题”是由他们一行四人联手购得。 “诶诶？真的假的？堀北同学也、也出资了？为了我们？” 果然，最让普通学生心生怀疑的，就是堀北这个特立独行的冰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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