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蚀•血色狂夜-第3章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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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前

监控着模拟战场的总控室中，一片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你没设置考题吗？” “我设置了啊！是A级难度，而且考虑到那边还有一个F级，我还放了点水啊！可是……” “可是什么！” “系统随机抽取的A级试题怎么会让曼哈顿+0199这种B级组合出现？（PS，B级超超灵能使，比A级强灵能使高。）” “鬼知道？” “不管了，关闭模拟器重启！” “这……马上……等等……” “0X0511dla7指令引用的0x0590ddcc内存，该内存不能read。要终止程序，请单击‘确定’，要调试程序，请单击‘取消’”。 系统弹出错误星期对话框。 “这怎么办？” “直接关掉，不行任务管理器。” “好了，诶？” “程序模拟器服务器控制端已经停止响应。” “！？” 接着，干脆蓝屏。 “系统锁死！无法退出！” “真见鬼！” 沈湘琴听闻齐天显等三人的考题被篡改，早已赶来。 “断电重启啊！”沈湘琴喊道。 “……” 控制室中的工作人员看到一个金色双马尾，蹬着高跟靴，左右眼颜色不同的少女冲进控制室，一脸诧异。 “你是谁？怎么会闯进这里。” “你不用管我是谁，现在马上关闭模拟器。” “系统现在遭到外部入侵，我们控制室的操作已经被锁死了，重启系统需要时间，倒是你这样冲进考试重地的违规行为，我们有权向集团总部举报。” “对不起，我就是沈湘琴。” “……什么……小姐驾到有失远迎啊……” “少废话，董事会任命你们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大不了直接断电。” “断电……那样模拟舱的超级量子计算机有可能会烧毁，那可是价值……” 主管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块钱？” “五个亿！”主管吼道。 “五个亿？唐融雪一个手办价格是你二十倍！（98亿梗），别废话，立即结束模拟，关机重启！坏了算我的。” “光束轰击系统开始充能。”系统传来一声警报。 那是用来测试装甲防御力的超强向心激光束，能在一个小范围内制造一百五十万度的高温以及地球中心的高压。 现在在里面不明真相的三个人，在正常战斗模式，铁幕全开，能不能防住周围几百个激光发射器发出的超强激光另说。 演习模式时铁幕力场并不会真正开启。虚相装甲那如同纸一般脆弱的纳米材料外层估计百万分之一秒内就会被汽化。 “这……你们怎么解释！” “……”主管沉默了。 其实沈湘琴早已明白那些黑客想要什么。 要命。 从控制室的窗口看出去，唐融雪已经耗尽灵能倒在地上，被一只“霸王龙”踩在脚底，齐天显耗尽全部灵能的炮击，叶天璇最大功率的“裂空之舞”最后斩击最后只削掉了0199号一半的生命。 而一边屏幕上显示，两人的生命值都已经十分低下。 “见鬼！”沈湘琴喊道，“要是他们三个有一点三长两短，你们来我这一个个领一颗9毫米的花生米！” 说着，沈湘琴的背后张开冰蓝，赤红亮色的光翼。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镀上了蓝色的镶边。 身边雪花飞舞。 “砰！咔嚓！”沈湘琴一记鞭腿踢中钢化玻璃的边缘。 而她装在靴子底的尖刀早已甩出，刀尖恰好刺中钢化玻璃的一角。 那是最脆弱的部分，而锐利的纳米刀尖恰恰提供了最大的压强。 钢化玻璃立即在应力的作用下破碎成无数六角形的碎片。 毫不犹豫地从窗口窜出去。 …… 一个身影突然闯进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三人的视野中。 “是会长！”唐融雪欣喜地喊道。 “寒天•凌舞！”沈湘琴喊道。 大量的冰锥从她背后射出。 由于沈湘琴并非处于演习模式，真正的攻击在零点一秒内将0199的全息影像轰成碎片。 而从地底生长而出的坚冰，立即组成了四个四面体，将沈湘琴，唐融雪，齐天显，叶天璇四人保护在其中。 强烈的红光，从四面八方射向模拟舱的中心点。 由于冰面的反射率已经调整成最大，轰击光束又在可见光的红光波段。 击中四面体冰盾的光线向四面八方反射，向心集中轰击被破坏。 而用来发生全息影像的投影装置，被破坏了不少。 幻境，轰然倒塌。 之前踩在唐融雪身上的霸王龙惨叫一声倒下，然后消散，周围的景物瞬间消失。 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空旷大厅。 “会长……这是……怎么回事？” “演习舱的中央电脑遭到了不明入侵，你们的试题被篡改了。刚才，系统又被锁死，连退出都不能退，还打开了那个用来测试装甲防御力的向心压缩激光束。” “妈耶……果然有人要要我们命吧。”唐融雪哭喊。 “……难道是暗湮的那群家伙？”叶天璇冷静分析。 “不可能，超星城的安保十分严格，外边的人不太可能直接进来，我觉得，城市内部有可能……有内鬼？” “内鬼？” “嗯，可能是暗湮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势力的，总之，你们惹上麻烦了。” “……那我们的成绩怎么办。” “这点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们搞定，要是有人不服，我想，直接把战斗录像给他们看就能让他们服，实在不行，那天专门安排你们补考就行。” “OK，就这么办吧。” ………… 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三人解除装甲，跟着沈湘琴走出了演习舱。 唐融雪取下挂在墙上的外套穿上，她可不希望被人看到那胸前镂空的魔改战斗装。 但是…… 她听到了什么声音。 “63323-235312-17-12，61167-76576-5356……”这是齐天显的手机铃声。 （《ThePiano》） “齐天显老兄，你手机响了。”唐融雪抓过齐天显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智能手机，递给齐天显。 “喂！乱翻别人口袋太不礼貌了啊。”齐天显看了一眼手机。 是他上初二的义妹齐天旻的手机。他想到齐天旻今天也参加了晋升考试。 最近，他的妹妹进步神速，很快达到了K级亚灵能使的巅峰，成了小组长，现在正在冲击G级正灵能使。 响铃了17次，一定是成功晋升的妹妹迫不及待地要向他报喜吧？ 想到这里，齐天显接通了电话。 然而，响起的并不是齐天旻那甜蜜而阳光的嗓音。 而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女音。 “喂，大哥哥……我是齐天旻的朋友苏小柔……您妹妹……齐天旻……在实战测试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她晕倒后……装甲……着火了……我是用她的手机给您打的电话，您一直没有接……请您一定……快点赶过来……” 齐天显如同五雷轰顶，瘫在墙上…… ………… “天旻！天旻！”齐天显冲进医院，一边的路人诧异地望着他。 叶天璇，唐融雪，沈湘琴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抢救室门口，一位棕色短发，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娇小少女正缩在墙边抽泣。齐天显认识她，那是她妹妹的好友苏小柔。 “喂！”天旻她究竟怎么样了？齐天显抓住刚刚从抢救室出来，满脸疲惫的的护士道。 “初步诊断，症状与过敏性休克类似，但给予肾上腺素和糖皮质激素却基本没有效果，我们已经接上了呼吸机，但她的生命体征还是越来越弱……”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了吧……”齐天显心急如焚。 “圣血，圣血能暂时保住她的生命，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圣血储备，我们已经向申城那边联系，让他们立即空运圣血血清过来，但……恐怕来不及了。” 申城距离超星城将近一千五百公里，即使用上三马赫巡航速度的C939-R运，也绝对来不及了。 唐融雪突然一拍大腿。“把我的血输给她，一定能救她的命。” “你的血？”护士狐疑地问。 “我是圣血体质，没问题的。” 圣血体质，又称为RX型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灵能使不但拥有超强的再生修复能力，其血液中含有的特殊灵能，可以极其有效地向体细胞供给能量以阻止细胞的破坏。 简而言之，圣血可以强有力地维持他人的生命。 护士所说的圣血血清，就是一种用圣血制备的药物，能够维持危重病人24小时的生命。 圣血体质极其罕见地出现在曾经感染红雾但已被治愈的人群中，全球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不到而十个，甚至比最为强大的O阶极灵能使更为稀有，而唐融雪，就是其中之一。 话毕，唐融雪就冲进抢救室，从推车上拿起一个一次性注射器，剥掉包装，直接扯开外套，将注射器刺进心口。 她里面那件镂空的魔改战斗装算是发挥出了除了好看以外的作用。 直接刺穿心脏抽血这种事只有她才干得出来，齐天显等三人和诸多医生看着她这样疯狂的举动，不禁大骇。 心脏被刺穿当然很痛，但她没空管这些，抽出针头，排掉空气，唐融雪将手中注射器的针头对准齐天旻接满电极的心口，刺了进去，将活塞一推到底。 她并不担心血型问题，她知道齐天旻和自己一样都是A型血，连Rh是+都一清二楚，就算产生凝血反应，圣血本身也能保证齐天旻不会有危险。 就像是强心针一般，圣血注入齐天旻的体内，立即发挥了作用，虽然由于水肿，齐天旻仍然处于半窒息状态，血液循环也依旧不畅，但圣血包含的灵能已经扩散，并向细胞的生命活动供给能量。 心电图上已经衰微的波动再次腾跃起来，齐天旻算是勉强保住了生命。 但圣血只能保命，不能治愈，他们必须及时找出齐天旻的病因。 这时，一个护士拿着血液检查单走了进来，医生仔细地看了看检查单，不禁皱了皱眉头。 除了IGE和组胺偏高等过敏症状以外，没有什么异常，那么，为什么刚才针对过敏性休克的抢救会行不通呢。 “难道是灵能对身体机能产生了什么未知的影响？” 正当医生迷茫之时，沈湘琴冒出一句：“小雪，我记得欧阳落雁的母亲孙楠好像好像医术相当高明啊……而且……对于灵能对人体的影响也深有研究……如果把请来，总会有点作用的吧……” “那好，我现在就联系她。”说罢，唐融雪打开手表式智能终端，编辑了一条中微子信息。 十分钟后，一架黑色的小型直升机降落在超星城东区医院楼顶的停机坪上。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随同一个黑发青瞳的少女走下直升机，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本书，少女则抱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医药箱——虽然她一点都没有吃力的样子。 沈湘琴和叶天璇早就在直升机平台等候着，见到孙楠和她的女儿欧阳落雁（就是奶了叶天璇一口的那个女孩子），沈叶两人也来不及嘘寒问暖，马上把她们母女拽进了电梯。 “事态紧急，礼貌什么的就先放一边去吧，齐天显，唐融雪和苏小柔正在ICU陪着她，您赶快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齐天旻昏倒的。”沈湘琴如此说。 （注：由于担心齐天旻会突然病情恶化，把RX体质的唐融雪留在那边奶） “没关系，我马上看看到底是什么。”孙楠很快冲进抢救室。 再次采集了齐天旻的血液，孙楠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个离心管架，将十二个小型塑料离心管打开盖子，并将齐天旻的血液滴加进塑料管中。 “这是什么？”沈湘琴好奇地问。 “荧光探针试剂，检测抗原的。”孙楠简单地说。 血液已经滴加完毕，孙楠盖上离心管盖，将离心管夹在手中轻微摇晃，前6个管子中的液体，都没有明显的变化，而当她摇晃第七个管子时，其中的液体突然迸发出紫色的荧光，看着如同妖精的眼睛。 “是VII型衰变抗原。”孙楠道。“落雁，立即静脉推注100单位的VII型抗蚀血清。” “明白，妈妈。”欧阳落雁立即打开医药箱内的冰盒，取出一个安瓿瓶，熟练地折断瓶颈，用注射器吸出药液，将药液注入齐天旻的血管。 开始，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齐天旻全身的水肿在消退，皮肤上莫名其妙的淡淡紫色纹路也逐渐消失。 本来恢复并不会这么快，但在唐融雪之前注入的圣血的作用下，被激活的身体机能几乎瞬间将抗体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好了，她已经没有危险了。”孙楠平静地说。 “我替妹妹谢谢你了。”齐天显激动地说。 “不过，她体内的衰变抗原是哪儿来的呢。”叶天璇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最近有没有接触过红雾和血魔？” “没有，绝对没有。齐天旻最近一直都呆在超星城，不可能遇上这些东西的，再者，她的衰变抗性也足以应对这些东西了。”齐天显道。 “那么，是不是模拟测试的那些血魔让她出了什么问题呢？”唐融雪冒出一句。 “有没有搞错？那些只是全息影像而已啊。”沈湘琴摇了摇头。 “还真有可能。”叶天璇耸了耸肩。“毕竟某台模拟机的系统已经崩坏到能用激光炮轰测试者的程度了。” “但就算机器坏了或是被人黑了，也没有释放出足以让她这样的正灵能使承受不了的衰变抗原程度啊。”沈湘琴反驳。 “难道是弑魂病毒又出现了？”唐融雪歪着头问。 “你可别吓我。”叶天璇倒吸一口凉气。 弑魂病毒是曾经活跃于二十年代红雾扩散和核冬天时期的极其危险的RNA病毒，曾经在地球上造成了数亿人的牺牲，当灵能使产生后，借助从灵能使血液提取出的抗蚀抗体，以及全世界普通人向太空城的大移民（相当于强制隔离阻断传播）才勉强遏制了病毒的流行，如果弑魂病毒再次流行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太可能，超星城即便是空气都是和外界严格隔离的，而且除了灵能使之外的人员进出超星城，都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再加上超星城人口90%都是灵能使，病毒不可能传播进来的。而且，我完全没有接到有关弑魂病毒传播的报告。”沈湘琴再次否决。 “那么只能看看这个了。”齐天显将目光投向了堆在ICU门口的一堆金属。 这是齐天旻所使用的MRI32G虚相装甲的残骸。 在齐天旻莫名其妙地昏倒前，装甲便在战斗中受损起火，齐天旻紧急脱离之后没多久，装甲爆炸。 然而奇怪的是，抛弃装甲战斗后不到三分钟，齐天旻便昏倒了。 将装甲残骸带回学校，在一间物理实验室里，齐天显和沈湘琴两人仔细地检查了齐天旻已经损毁的装甲。 装甲原本涂装是黄白相间，但基本已经被大火熏成黑色，齐天显捡起右臂铠，轻轻擦去其上的灰，可见黑色的一行字迹：MRI32G-553365，这个编号是齐天旻的。 接下来，齐天显的目光移向背甲，也就是MRI32G型装甲的核心设备所在区域，空调系统，生命维持系统，冷却系统，电池，中央控制芯片，以及G系列专用的CEM56灵能离子引擎都装在这书包大小的背甲中，看着龟裂的背甲，如同内脏般突出的电线和液压管，背甲两侧扭曲变形的散热片和风扇叶片，齐天显有了惊人的发现。 散热片融化了，但融化是从底部开始而并非外部，这说明使得散热片融化的并非是后来的大火而是自身的热量。 而融化破裂的冷凝管也证明了这一点。 MRI32G有两套冷却管路，冷却液在管道中循环流动，将装甲内部核心设备产生的热从装甲内带到表面并释放出去。 液态金属的沸点在120摄氏度以上，如果超过了这个温度，冷却液就会汽化，产生强大的压力，使得冷凝管崩裂。 而由冷却用液体易燃，高温的蒸汽碰到空气，引发装甲背甲的大火，并自动触发了紧急着装解除，将使用者弹射出去。 对引擎的拆解证明了这一点，涡轮几乎全部融化了，而没有燃料的灵能离子发动机是不可能存在压气机喘振，进气不足，燃料过多导致涡轮前温度提升过多的现象，加热流入发动机的压缩空气的是“燃烧室”管路中注入灵能的绝对黑体。 能够导致涡轮融化的唯一可能就是注入发动机燃烧室中的灵能功率过大，超过了CEM56压气机提供的空气量。 但理论上，像MRI-G系列虚相装甲这样适用于M，K，G等级能力者的装甲的发热量并非如此恐怖。 灵能使即使将全部功率供给装甲，其中99.9%也都流向了引擎和武器，剩下供给给MRI-G的设备的0.1%的能量，即使全部转化为热，其TDP也不会超过1kw，对于MRI-G几乎完美设计的液冷散热器来说，理论上完全没有压力。 除非灵能使供给装甲的功率远超G阶所能供给的。 如果是一个A阶超灵能使，穿上MRI-G装甲，并且将全部功率供给给装甲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装甲过热的情况，为此Z，T，X系列装甲使用成本高昂但是比热极大的绝对黑体物质作为冷却液。 并增大了散热面积，必要时还可启动液氮冷却。 但这些高成本设备在G系列上是没有的，也不需要——齐天旻明显没有那么高的功率。 那么，显而易见，齐天旻用某种方式短时间内快速提高了功率。 任何虚相核心都搭载的CTPES战术功率瞬时增强系统可以短时间以身体损害为代价提超超灵能使的输出功率，但CTPES的倍率不会超过7倍，不可能搞炸一台虚相装甲。 齐天显的目光定格在胸甲上，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玻璃管，里面似乎残留着液体。 液体发着微微的荧光。 身为兼职装甲试验评测员，他太清楚MRI32G的结构了，而这个胸甲中央的玻璃管是任何MRI32G都不应该有的结构。 而且，就在几天前，齐天旻的装甲上还没有这个东西。 取下玻璃管，齐天显看到，其中的液体发出紫色的荧光。 这不可能是齐天旻把荧光棒剪开把里面的液体导出来的结果，而是。 诱导因子。 它由含有衰变抗原的液体组成，注射后能够激发灵能使的抗逆反应从而短时间强化灵能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但对身体的负担可想而知。 “那么，齐天旻昏迷的原因，已经非常明显了。”沈湘琴如此说。“天啊，她是从哪里弄到诱导因子的？” 虽然微量的诱导因子对于灵能使衰变抗性的形成不可或缺，但由于其显而易见的滥用目的以及过量使用带来的严重副作用，作为药品，诱导因子受到了甚至比毒品还要严格的管制（虽然这东西没有成瘾性），即使是在能力开发中心（超星城有一座）中，严格的审批和领用制度也会确保每个灵能使只会得到足以激发衰变抗性的剂量。 即使对于抗性最强的O阶极灵能使，每次允许使用的剂量也不超过20个单位。 而齐天旻所注射的剂量已经突破天际地达到了500单位，是她作为K阶亚灵能使所允许的4个单位的一百二十五倍。 已经达到诱导因子的LD50（致死量）了，要是没有唐融雪那一管圣血，她几乎不可能活下来。 "我也不知道。"齐天显摇摇头。 “必须调查诱导因子来源。如果她能得到，那么一定还有别人能得到，如果别人能得到，就很有可能发生相同的事件。”细思极恐。 “我已经派人检查灵能开发中心的诱导因子库存，与出库记录和入库记录一一对应核实。正规的诱导因子都是定量包装在玻璃管中的，并且带有二维码身份证，如果发生了失窃或者是内部人员违规取用，一定可以找出罪魁祸首。如果找不到，就可以排除诱导因子来自超星城能力开发中心的可能了。”沈湘琴道。 “不过。”齐天显拿起那个奇怪的玻璃管，若有所思。 “这并不是诱导因子标准包装，上面既没有识别码，而且，正规的诱导因子使用的是石英玻璃，而不是这种高硼玻璃，这一定不是正规来源的诱导因子，就算是正规来源，提供诱导因子都人也一定心里有鬼地更换了容器。” “嗯，我会在意的。”沈湘琴如此说。 “剩下的情报，只能等到齐天旻醒来了。天显，我担心齐天旻醒来后会有心理或者情绪问题，作为哥哥，你要细心疏导，尽量让她平复下来，万一她崩溃掉，事情就不好办了。要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你这个哥哥，希望得到你的肯定，她这样“磕药”，估计有一定成分是为了让你开心吧？” 齐天显点点头，“作为兄长，没能照顾好妹妹，也是我的失职啊，爸爸妈妈去木卫二之前，特别嘱托我作为她的临时监护人，然而……唉。” 齐天显长叹一口气。 这时，唐融雪突然惊慌失措地撞门进来，气喘吁吁地趴到两人之前："不好了……初中部那边传来消息，有个女孩子，初三的，死了！"（PS：齐天旻初二） “什么？”沈湘琴大惊，“出了什么事？” “在城市外面，她和其他HN1462小队成员在执行例行训练的时候，在和一只虚相猛犸交战的时候，突然装甲起火，她弹出之后，装甲就爆炸了，然后她的队友一看，她已经没了呼吸！” “什么原因？” “衰变抗原型过敏性休克，估计也是用了诱导因子！” “立即暂停超星学院所有学生的执勤和训练任务，让CAFT暂时接管超星城防卫工作，我要彻底查清楚，诱导因子是从哪里来的！”沈湘琴大怒。 “可是…这样会引起恐慌的啊，会长你冷静一下。” “哦，不好意思。”沈湘琴用力拍了拍脸：“那就给所有小队长用加密频道发布消息，让他们把各自的小队好好检查一遍。另外，那个队员暴毙的消息务必保密，就跟记者说是机甲出了故障，驾驶员只是重伤。不管他们跑得多快，也要把他们拦在事故现场外面。队员的家属在不在本市？派人安抚一下，等事情全部弄清楚之后我们再公布全部信息。调查组方面我亲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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