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邦邦邦邦邦，布雷bang！-第1章 new
小阿倩
2 月前

“经纪人，这首新歌我觉得很好，绝对能爆！” 推开练习室门，正在休息的相羽爱奈立马起身凑过来，喜形于色。 Roselia方才凭借动画、大家的努力，小小地爆了一把，正是需要优秀新曲的关键时期。 是停步于此，还是一飞冲天，就看之后每一次的表现，能否如强而硬的手臂腕住泛流量，变成粉丝。 一首华丽动人抓耳的新歌，正是目前她们标榜本格乐队的急需品。 “那我们大家可都要作为干巴爹骑士，狠狠地加把劲啊！” 经纪人深重凹陷的黑眼圈满是疲惫，但眼前五位少女谁又不是呢？ 成功的曙光谁都想紧握手中，梦想、事业、期许、尊严，有太多东西寄托在茁壮成长的乐队roselia身上。 不说别的，光经纪人自己，何曾不想每天趾高气扬地进公司，给那只会看财报的傻逼老板脸色看，给那些弱智市场甩一巴掌，告诉他们，老子做的才是艺术。 多少次，他们把一坨狗屎般的噪音强塞经纪人手里，自称是结合最新市场反馈、同行爆款、艺术前驱打造的尚方宝剑，好像随便找个人去唱就能横扫榜单畅销登顶。 结果呢？ 反响平平，编曲的傻逼又倒头来甩锅，我们的歌绝对没问题，是你身为经纪人还没有发掘艺人的潜力，作品的天赋。 经纪人早就受够了，他无比珍惜现在的roselia。 看呐，推特上观众们热烈讨论的那些歌，全是我精挑细选的！ 对五位少女同样如此，roselia寄托着大家的骄傲。 “亚子，觉得自己休息好了，再去练习下那段双踩。” 说话的人是宇田川亚子，她原本只是声优cv出道，虽说有着专业的鼓手老师手把手教，经纪人不知道该怎么强调她有多努力，短短几年进步有多快，这些都不好说，但和当初相比光脸就因练鼓瘦了一大圈。 矮矮的，紫头发双马尾，总是喜欢笑，尤其live演出时，一边挥舞鼓棒奏超华丽充满气势的音乐，一边洋溢充满感染力的笑容。 已经有表情包【打鼓真他妈开心】在同好群病毒式流传了。 “嗯，我也来练习。”白金燐子，键盘手，弱气的少女。 “正式登台时，可得大家一起合奏的呀，算我一个！” Roselia的吉他手，冰川纱夜也开始调弦校准。 “对了，我觉得单独唱歌有点乏味，我这里左右扭腰如何？粉丝都说我【企鹅摇摆】，我把它优化一下，摇得更好看更令人印象深刻些。” “行，加油！”经纪人将甜点、薯条、水放下，着重叮嘱这群练习狂人，“吃的喝的都放着了，六点之后必须全部消灭哈，谁不吃我可要扣她奖金的。” 说罢，跟前女子摔跤手，主唱相羽爱奈碰个拳，经纪人便准备出去继续忙了。 作为小糊逼（曾经），从没有大型演出统筹经验的他也需要学习太多玩意，就这个灯光，最近快把他脑浆都烧糊了。 之前看《少女歌剧》只觉得“哇，好酷炫哦”，现在自己上手才觉得痛苦，自己想要什么效果？ 怎么配合少女们的演出？ 主灯、色彩灯咋安排，bmelo的时候光束灯特效灯要怎么切入，舞台灯光又要咋打。 更令他头大的还有一件事，一个非常关键的点，一个行业内人士全都没法说清楚的痛点：懂音乐喜欢的歌太多了，可市场能不能接受？ 谁也说不清楚，为何编曲部呛他只能忍，因为经纪人也被市场教训过，自觉无敌的歌，听者不买账，就是觉得不好听、差点意思。 谁都不是肖邦、贝多芬，寄托公司底下，能否赚钱才是最重要的，而经纪人只不过是还残留着一丁点关于音乐的艺术追求。 正想着，忽然有人追上来猛拍他肩膀，大大咧咧地姿态要不是好兄弟，就肯定是个不拘一格的辣妹——像贝斯手今井莉莎那样的。 “呀吼，经纪人～” 莉莎双手抱着后脑勺，毫不在意穿打歌服时自己这动作，会把隐私的腋下完全暴露出来，丰硕的胸部更是无比显眼瞩目。 “喂，老大不小了，注意下形象，好歹也是能算作二偶的好吧。” “诶，身为女生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这不是说明我魅力大吗？经纪人看入迷的目光，是赞美哦。” 停下来倚在窗边闲聊，经纪人这才发现今天莉莎似乎状态不好，妆比以往厚上许多，要说整个团最会打扮的就是她了，不该在擅长的领域失误才对。 或许是想商量一起给成员减负降压？ 毕竟动画播出后狠狠地涨了一波热度，而七天后就是人气破圈后的首次live，虽说不是乐队的第一次登场，但沉甸甸的压力依旧均匀地给到了每一个人。 这几天大家真的是疯狂地在压榨自己，透支未来啊…… 而今井莉莎几乎和roselia的妈妈桑没啥区别，看见大家这样肯定很心痛吧。 练习的确也够了，就这么几天，临时抱佛脚也没太大意义，不如适当放缓一下免得弦绷太紧直接断掉。 思索好了后，经纪人开了口：“说吧，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去安静点的地方？能帮上忙的地方我都尽量！” “不用不用，不是啥重要的事～说实话当初我们私底下都在猜，经纪人到底是想把谁骗上床，这么热情的帮助大家，从没见过呢，”今井莉莎磨磨蹭蹭地掏出一张单子，白色的纸，叠的很整齐，认真细致的极具莉莎风格。 经纪人接过来，打开，是医院开具的报告单，白纸黑字的【体调不良】令他瞪大了双眼，今井莉莎吞吞吐吐地说道，完全没有她以往的风格：“那个，怎么说呢……我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哎呀，估计就是当初刚出道的时候不注意，熬出来的后遗症吧。对了，经纪人你可要去好好劝劝她们四个哦，我这前车之鉴就在这儿呢……” 今井莉莎深吸一口气：“可能最多再坚持到这次live就是极限了，一个月后，包括声优在内的所有，我都会宣布退役，很抱歉经纪人，我背叛了你们，当初说好要一起走下去的诺言，我做不到了……” 说到最后，总是温柔如太阳的莉莎已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但经纪人又能怎么办？ 他也很迷茫，事业上升期宝贵的黄金时间，临时换人，究竟会对企划造成多大影响。 今井莉莎比自己更清楚，否则去年12月17日出来的检查报告也不会捂到现在才说！ “我来解决，我能解决，你放心吧。” 记不起来，自己当时的脸上肯定糟糕阴沉得吓人吧。 就记得小姑凉后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句“我只有贝斯了”就逃走，好像后面交流的时候，莉莎她还咳出血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工位，稿纸上写的方案、灵感、想法，是自己回来之后弄的吗？ 完全没印象了，可真冷血啊，出了这档事，却还是把重心放在live上。 我就是个自我主义者吧。 经纪人也不管现在已是深夜，对方会不会才睡下，拨通电话打过去：“是我，帮我关注下一批新的声优，嗯，重点是要会贝斯或者能很快上手。跟你无关的事少打听，只是需要个替补以防万一罢了，是的，去找吧，明天下午两点前把资料发我邮件。” 反正大家都是社畜，又不是刚进社会，谁还没习惯呢。 还好经纪人已经习惯了，要说为什么的话。 因为roselia的键盘手，同样比谁都要热爱这个乐队的她，同样在今年五月检查出突发性耳聋，哭肿了眼悄悄拜托自己物色接替者。 拥有绝对音感的燐子却要耳聋，一想到文静少女那般激动的情绪宣泄，经纪人就一阵头疼，不是对roselia初始主役同时退队两人扑朔迷离的未来，而是对自己。 怎么耳聋的就不是我啊…… “你是那个roselia的经纪人对吧，公司安排了商单推广，就后天，你去安排一下。还有啊，你们那主唱什么态度，居然敢要我滚，知道你们马上live要收心，但这又不耽误事，最多甲方打磨细节多延期一两天而已……” “推迟，live结束后再安排。” “哈？！你是第一天进这行是吗？别人甲方还给你推迟，你是啥大牌么，不干有的是人干！” “那就滚操你妈逼的野种！” 许是满眼血丝的经纪人太哈人，市场部的那人悻悻而归。 Live当天，舞台后场，经纪人巡视完毕正准备去观众席中间的调音中台检查，相羽爱奈找了上来。 身为乐队主唱兼目前人气最高的灵魂角色，她已经知道了莉莎和燐子要换人的事，就在今天，就在这场live，这件事便会公之于众。 时间太过匆忙，有很多事没有对接完毕，没有得到充分沟通，一切以roselia要紧，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提。 仿佛只要不去说，roselia就不会换人，五个人可以一如曾经许下的诺言那样，朝着音乐的至高峰迈进，登上那空前绝后的顶点へ，然后狂い咲け。 “经纪人，麦克风坏了，有很严重的杂音。” “我马上换一个，”经纪人立刻去联系相关的负责人，然而怕啥来啥，不幸的事发生了，“什么叫还没就位？！临时调配走了……他妈个比，她去电视台录综艺还能缺你妈麦克风？我们才是现场，是live，是他妈三万个观众，出了差错他们只会觉得roselia这个乐队不行吗？他们只会认为武士道整个公司都是傻逼，这么简单的破事都搞不来，该他妈去死！他们分得清这是哪个乐队，主唱叫啥吗……什么叫翻车了都应付不好是艺人的失职，观众他们只知道你有个叫武士道的公司连个备用麦克风都搞不出来，这他妈是演出事故！你个傻逼，现在给老子送过来，否则老子今晚就提刀去砍死你！” 嘟—— 对方丢下一句“我有全程录音”就挂断了电话，任凭经纪人在这发疯，他也变不出一支新的麦克风来。 哪怕他能对市场上各种型号的麦侃侃而谈，了如指掌，此时也没用，就是因为他懂，所以才会绝望。 专业和民用之间有天壤之别，不是路边随便买个能应付了事的。 “经纪人，不行我就借个耳麦来作为备用？” 刚结束正式排练，半小时后，提前入场的SVIP就要落座开始欣赏半表演兴致的“假排练”了，那个可以说是粉丝互动环节，麦坏了出点问题全都能接受。 但是一小时后的正式演出，其他人绝不会买账。 “不行，和声的耳麦是调音台事先弄好的，和主唱的混响不一样，”经纪人先是凭经验否决，但话锋一转，“不……算了，我先喊他们临时调一个看看效果，应该赶得及。主唱的麦克风和伴奏和声的耳麦不一样，为了不抢主唱歌声的存在感，听起来是要更小声柔和的。” 但是，偏偏，相羽爱奈也好，roselia也罢，主打的亮点之一就有主唱锋锐到撕裂一切的女高音。 爱奈此前完全没接触过后台设备这些事，她本职是声优，还要练习唱歌的声乐，根本没多余精力。 经纪人用小白话安慰到：“没关系的，让他们把你的主唱话题参数配置过去，很简单的。” 东西很快就做了出来，然而效果奇差无比，亚子连忙提议，架子鼓那么多麦克，不如拆一个下来。 “不行，”否决她的是爱奈本人，“鼓不能少了一个收音，我清唱也不可能拆架子鼓的！” 宇田川亚子急了：“难道主唱就不重要了吗！拆掉个不常用的完全没问题的！” “我修好了，”经纪人把最开始的麦克风递出来，“滤波用的整流器被人拆了，现在没时间找内鬼，但我简单处理好了，应该能撑到live结束。” “好了亚子，话题结束，发挥你最佳的水平，”相羽爱奈接过麦克风，镇定的仿佛抽身事外般冷静，“之前中途换麦的经历也很少，大家的心意，会支撑我直到演出完美结束的。” “还不赖吗，多久偷学的？” 今井莉莎打岔揶揄。 “我大学可是学的机械，专业电工好吧，”经纪人招呼休息室插不上嘴的两名新人，“大家一起来，合掌加油，七个人一起，我给你们拍照。” “嗯！” “Roselia，赛高！” 理所当然的，麦没有调来，可供主唱使用的麦克风只有一个，没有备用，不允许失误的live开始了。 很顺利。 她们五人挥洒了多少汗水，付出了多少努力，皆在今天得到了展现。 千锤百炼的娴熟演奏，谁能想到几年前，其中甚至有人都不知道自己会乐器吗？ 华丽的台风、风趣的MC、高昂的应援。 无不在诉说一件事，这次的live非常成功、不，应该说是大成功！ 实际·大成功啊啊！！！ 看她们说笑着，调动现场观众的演出，明知道悲伤即将到来，却要强颜欢笑以至旁人察觉不到，这是演艺圈的悲哀，但也是艺人的操守。 舞台因她们、因这五位少女而闪耀。 今井莉莎：“……对我们来说，这首歌很重要，是在这之前，还有现在之后的roselia接力。” “接下来，新歌blackshout，能跟得上我们直到最后吗！” 相羽爱奈嘴角僵硬，含泪的眼眶在舞台灯光下闪耀如星辰，无比美丽。 “做好准备，接下来就是你们登台咯，不要太紧张，放轻松。” 经纪人提醒两位新人，按照台本，中间有一段降下来的间奏，会暴力地关停所有演奏，乐器、歌声乃至灯光全关。 然后新人登场，与老人公演，完成交接的仪式，定时的公关稿子也会同步推送。 舞台剧一般的五束聚光灯下，今井莉莎的吉他静静地开启前奏，犹如揭开了新月名为夜晚的婚纱。 紧随其后的是相羽爱奈。 ♫ 私は此処に 今生きているから SHOUT！ ♫ “到时候上台了你们就会发现，底下根本看不清人脸的，全是一片荧光海，有点参差不齐，但整体还是齐的。不是当观众不存在，是你根本看不到，做不到这种事，尤其那灯啊，扫过来的时候，眼睛都要瞎了。” 璀璨华贵的蔷薇紫在主唱背后扫过，美艳的不可一世。 间奏部分，今井莉莎和冰川纱夜一左一右的登高演奏，观众热烈的欢呼声簇拥着她们俩。 许是想要祝愿即将离开的挚友，在爱奈喊出“吉他！”后纱夜的solo无比卖力，咬牙切齿的仿佛要把琴弦拨断。 ♫ 揺らぐ视线【残像】 守るように【一层】 固く结び【ギュッと】 勇気で繋ぐから ♫ 泪水模糊了相羽爱奈摇曳的视线，roselia应援色的荧光棒像是残像。 当初五人的誓言，日夜的练习，温柔开朗鼓舞大家的莉莎接，文静淑雅的小燐子。 无法再继续守护了，没有超能力，没有魔法，没有神仙，相羽爱奈只是一个普通的声优，会唱歌的那种，为了能守护她们之间薄薄的一层友谊。 或者说羁绊？ 她还能做什么呢？ 唱，唱歌，用尽全力地去唱。 让山，大海，银河都来听她唱歌。 那用勇气所交织的，紧紧地， 牢不可破的连结…… 声音随着爱奈的左手不断飙升，场下观众手中的荧光棒也逐步爬高，直至顶点时。 砰—— 麦炸了，灯光按照计划熄灭，鼓手亚子、键盘燐子、贝斯莉莎、吉他纱夜全部瞬间停手，不再演奏。 紧跟着主唱相羽爱奈偏头垂首的动作，整个会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演出事故，拼了命地加油鼓气，自发地喊着“赛高”“daisuki”来鼓励他们刚喜欢上的五人。 但经纪人知道，真出事故了，相羽爱奈手上的麦炸了。 由于这段五人都不能动，要静音等新人上场，爱奈连试麦检测都不行。 她在看自己，爱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段静默只有十秒，只余留了十秒！ 来不及联系中台。 要冲上去紧急修理吗？如果马上能弄好就算了，但刚才自己都捣鼓了好几分钟啊。 喊新人带备用耳麦？效果太差了……该死，人已经走了，自己没说。 相羽爱奈保持的低头姿势，她只能看经纪人，新人满脸都是紧张的僵硬，她恐怕都还没察觉出现了事故的情况。 其他老人听到了，但她们也不能动，最前面几排都能看到她们的，roselia的live演出她们谁都不允许自己去破坏。 没办法确认自家主唱情况。 经纪人脑海高速运转，现在跑去演播室，来得及吗？刚才没找到，但那些小角落，说不定藏着一个麦克风呢？临时也比没声强啊。 喊谁把耳麦丢给爱奈？ 不行，roselia现在没资本，经费不足，她们听乐器的耳返和麦是一体的，让给主唱意味着那个人也无法听清自己的演出情况了。 现场音响是朝观众的，表演者自己是听不清楚的。 还剩几秒？ 脑海一片空白。 忽然，今井莉莎叹了一口气，肩膀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当做所有人面提起动了起来，其他谁都没动。 如果最初几秒观众还反应不过来，但现在至少第一排的忠实粉丝都看出来她没在按剧本走了。 莉莎摘下自己的耳返，丢给相羽爱奈：“将就唱吧。” 相羽爱奈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问道：“那你呢？你会听不到自己的贝斯声！” “没关系呀，都排练了这么多遍，我早就烂熟于心了好吧。” 莉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颜，大大方方地当着在场30000名观众面前，朝着爱奈比了个v：“我记得耳麦的声音要比麦克风小对吧？Aiai，加油哦，得比平时唱的更大声。” 即将接替莉莎的新人才发现情况的严重性，初登台的她直接慌了：“前、莉莎前辈，那你用我的！” “说啥呢，我马上退役了，弹错了又咋滴。无所谓啦，你们还年轻，才刚出道，得好好表现，观众可对你们没那么宽容哟～” 时间到，灯光如约亮起，向前快速略过所有人。 歌声。 鼓声。 急促如狂风暴雨。 ♫ 就算明日missing 会止步于此going 也要用自己的双手breaking 开辟新的未来 ♫ 相羽爱奈紧握着耳麦，耳返都捏变形了，柔软数据线在她手指上勒出红痕。两把一模一样的鲜红贝斯，在她右手边投入地背靠背弹奏。 ♫ 畏缩的身躯getup 紧紧地抱住stacking 下定决心迈开脚步 那此生之夙愿 现在就去夺回吧 【SHOUT！】 ♫ 再见了，今井莉莎； 再会了，蔷薇辉石； 阳光下的红发，月光下的肌肤，感谢有你的一路照顾。 相羽爱奈趁着余奏尾声不需要自己唱歌的短暂间隙，咽下泪水，调整出观众熟悉的傻笑，故作坚强的优雅挥手：“Roselia的第六位……，第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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